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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想不到的发展,让我的心情也获得几分滋润。
自从我来到俄罗斯之后,正确地来说,是我见到玛雅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快乐的时光了。这下子,我终于涌起想露出笑容的心情,只是……
──一起来滑嘛,鹤纱。
──让我们看看你的跳跃。
──一下就好了。
天真的笑容,零零落落的英语。
小孩很残酷──我对此深有同感,他们不会知道要压抑自己的冲动,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你们能体会我体内灼热的痛楚吗?
「今天不行,改天吧。」
这种难耐的痛苦,确实和等待伤势痊愈的时期十分相似。
我想尽早站在冰上抓回滑冰的感觉,我想熟练表演内容;最重要的是,我对自己喜欢的滑冰充满着渴望,想到我现在非得压抑这些感受,我就──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滑冰选手,我想展现经过反覆磨练的动作及技巧,让评审们惊讶、让观众们发出欢呼及掌声,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习惯的……
「鹤纱,你真的不能滑吗?」
「是啊。」
我是最难受的人啊,萨沙,不要连你也来问我那么多遍。
时间过得并不快,对于这种吃苦还要装笑脸的孤独玩法,时间当然不会让我好过。
在自己不能滑冰的情况下,置身在滑冰场边看他们嬉戏──换句话说,这就好像自己处于极度饥饿的状况时,被迫看着眼前九个小孩大啖极美味料理的幸福表情,并且还要带着笑容鼓掌。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超过两个小时……我不行了。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噎──!」
无数的抗议与不满。
我在茫然的同时,也感到有些高兴……
「你上午都会在这里滑冰吧?」
负责统整大家不满的萨沙,立刻这么问我。
但是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我来说,十分残酷……
「嗯,是啊。」
「那么我们明天也能见到你啰?」
「呃,这个嘛……」
我不小心作出肯定的答覆之后,又立刻遭到追击。
首先闪过我脑中的是后悔,可是──
「嗯,对啊。」
──我的内心突然开始燃烧。
因为我在刹那间下定一个决心。
「教练说我明天开始就能下场滑了。」
「真的吗!?」
萨沙的面孔从我下方逼近我问着。
我是只身从遥远的日本来到这里的花式滑冰选手,而这样的我,看见了这些带着羡慕及关爱注视着我的双眼。
「嗯,当然是真的。」
……这样就够了。
「我还没说过我的名字呢。」
在我正要离开时,萨沙叫住我。
「我叫亚历山卓·可兰斯基,叫我萨沙就行了。」
「嗯。」
其实我已经在心里这样称呼你了,对不起,我好像太心急了。
「我叫樱野鹤纱,以后请多多指教啰。」
看见我伸出的右拳,虽然萨沙顿时有些不解,但是他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也跟着伸出小我一圈的拳头抵在我的拳头上。
我心中那股化不开的思乡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消失……
***
我回到木屋时,时间已经过了4点。
这里并没有门限,可是在没有任何联络的状况下这么晚回来,玛雅想必会很生气吧……但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的行李我已经打包好了,如果你要回日本的话,就搭明天的──」
「谁说我要回去了?」
玛雅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头也不回地这么说道;面对玛雅总是带刺的态度,我也已经能够立刻反应,就和越野长跑一样,这也是我最近习惯的东西。
「中午我怎么样都跑不动了,我承认那是我实力不足、没出息。」
「是吗?」
我脱掉运动服,同时刻意加重脚步声走向浴室。现在是我清洗汗水、脏污,并让身体获得休息的宝贵时间。
「对了,还有……」
我在转过走廊转角之前停下脚步,今晚我一定得让身体好好休息不可,因为……
「明天,我会在50分钟内跑完越野长跑的。」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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