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到副驾驶座──待遇大幅提升的代价,就是身体的自由。大姊姊似乎用了特殊的绑法,让我怎样都无法解开安全带。
「吵死了!你哭够了没有!」
不停啜泣的我让大姊姊感到不耐;但是,哭泣并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离开丙罕顿的休息站,又再过了两个小时以上,四周的景色早已变成黑夜,对向车道的车灯不断往我们后方飞驰。
突然──
高速公路旁,一面大型路标上的文字吸引了我的视线。
「宁静湖?」
之前看见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了;我转头望向左边的驾驶座──
「看来我迷路了,这下惨了。」
「……大姊姊?」
「要是被人发现我把车开到这里,只是解雇还算好的呢!要是一个弄不好,可能就是绑架犯了吧。」
就算不知世事的我也明白了,我明白大姊姊想做什么……明白她为我做了什么。
只见大姊姊又抱怨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着我说道:
「说吧。」
「说什么?」
「你离家出走的理由,还有你想去那什么湖的理由,如果你说出来的能让我接受,我就送你到目的地去。」
***
车上的收音机播放着摇滚乐。
由于几乎都是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因此我感觉相当新鲜。
其他还有……像是放在货车椅子上的奇怪杂志。
「大姊姊,这些人生病了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姊姊不顾自己正在开车,放声大笑。
可是,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那些人的胸部、肩膀,都异样地肿大,肚子也像龟壳一样,皮肤的色泽也让人感觉很不自然,而且每个人都只穿着一条单薄的内裤。
虽然从胯下的隆起让我知道所有人都是男生,但是……
「他们没有生病,这种的不合你的喜好吗?」
「我是觉得很惊讶,可是……要说喜好,就有点……」
「那你很正常。」
就算不合喜好,我仍感觉十分新鲜。
我用心看着每一页的内容。
「不过,如果只是玩玩的话,这些也是高档货呢。」
「玩什么?」
「你长大就懂了。」
在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
我手表的指针已经越过了晚上10点。
沙托勒·葛罗夫,这位去年奥运奖牌得主的名字,就连对花式滑冰没什么兴趣的大姊姊也知道。听说奥运是场特别的活动,只要能在其中活跃,就算是雪怪或怪兽都会记住那人的名字。
虽然接下来只剩前往沙托勒所在的滑冰场之途而已,然而时间也已经很晚了。我们开着庞大的货车,在看到路上罕见的路人时,停车询问滑冰场的地点。
我们在路上到处找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总算抵达目的地。
林德希尔滑冰场──沙托勒所属的据点。
昨天的滑冰教室是在屋外滑冰场举行,想到眼前这栋淡橙色的巨大建筑物中,也有那样一座广大的滑冰场,就让我感到兴奋不已。
正巧在这个时候,有人从滑冰场中走出,是一名黑人女性。
……直到这个时候,事情才开始顺利进行,因为那人正是沙托勒现役时代的教练──波妮·雷尼奥。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我才大老远陪她跑到这儿来。」
大姊姊帮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波妮教练。
比起我自己抓不到要领的说明,这样应该能省去不少功夫;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擅长和人说话。
「真的不行也不必勉强,你能设法收留她吗?」
教练听大姊姊说明状况的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这让我产生一股压迫感,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移开视线。
「我执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逃家的例子。」
「我想也是。」
始终看着我的教练和大姊姊这么交谈道。
就在此时,教练的视线突然转为锐利──
「你现在几岁?」
「……9岁。」
我不禁低下头,可是──
「擅长运动吗?」
「擅长。」
「你跳一下给我看看。」
重新抬起视线点头的我放下背包,我明白教练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