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殆尽。
「是我输了,鹤纱。」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
我坐在场边解着冰靴的鞋带。
我不顾小梁差劲的安慰,只是看着樱野姊妹。
那小丫头洋子正为鹤纱的左脚冰敷,同时嘴巴还不停发着牢骚,不知道她是在教训鹤纱不顾脚伤跟我一较高下的愚蠢行为,还是抱怨鹤纱没有把我逼到再也无法滑冰。
为什么我会输得这么彻底?
滑冰动作的力量、速度,肢体的敏捷性还有体力,在做为运动员基本的身体能力上,我和她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只是这样吧,凯蒂
我很清楚如果是以前担任我教练的迪布会说些什么;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任何底牌能让我否定他的意见。
「啊」
帮鹤纱做完紧急处理的洋子朝我这里走来我只能认了,被姊姊整得一败涂地的我,只能任凭妹妹恣意嘲讽。
但是,她只是不发一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便走过我身边,步向我身后的通道,她就这样离开了滑冰场。
「她说要去厕所。」
鹤纱替我做了说明。
「你很意外她这么干脆?」
「算是吧」
我回应道。
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说穿了,这才是洋子的真意吧。
「洋子可是我的妹妹,她才没兴趣对失败者同情或落井下石呢。」
我只能在满腹的挫败感中干笑。
难道这就是自嘲?我在奇妙的地方有了新发现,至少这种感情和过去的我是无缘的。
「小梁,你们先回去好吗?」
面对我突然的要求,小梁的表情从惊讶转为不满。
今天的事就算被报导出来,我也无可奈何;但是,我不希望他们继续待在这里。
「请你们回去。」
「好吧,喂、走吧。」
小梁说完,便带着两名下属走向洋子之前走过的通道。
冷清的滑冰场内很快就只剩下我与鹤纱两人。
「鹤纱」
虽然我出声打破沉默,但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不出点声音,自己就会被沉重的压力击溃;而这股压力来自于刚刚才尝到的败北。
只要有人跟我说话,不管是谁都好,即使对方就是击溃我的人不,或许该说,她才是我最需要的谈话对象。
「我很弱吗?」
这样的问题自然地脱口而出。
你并不弱。
我希望她这么说,至于理由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如你所见,也许该说如你所滑吧。」
她一点也不留情。
就算我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被说得这么明白仍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你如果继续像现在一样参加演艺活动,再过不久,你就会连青年组都赢不了了。」
「才」
我心里认为才不会这样,可是,我没有证据可以支持我的想法。
「虽然你的基础十分扎实,但是如果不强化身体机能是无法更上一层楼的,换个更简单的说法,就是你根本还没操够。」
「多谢你鸡婆,算了,你说得也有道理,而且」
我强行转开话题。
「我也看到你的实力了。」
「我的实力?」
鹤纱的语尾上扬轻哼一声,就连她俯瞰我的眼神中也一样带着笑意。
「别傻了,你真以为我今天有拿出实力?」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事实上,我只是轻声地自言自语,我甚至不知道鹤纱是否有听到我这句话。
我完全无力反驳,在这种状况之下,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只会让我的伤口更加扩大而已。
「凯蒂,好了啦,我们赶快回家吧,时候已经」
「等一下!」
「现在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完全不顾虑我心情的冷酷,她那一句话像是贯穿我胸口的利刃,连同我正待反驳的话语也一并贯穿。
即使明白这些,我的情绪仍旧难以平复;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一切都将无法挽回,我只能抱着被扭曲的心追逐鹤纱的背影。
「我只要在比赛前,花更多时间调整」
「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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