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体的连接步,我靠着脚踝的力量操控冰刃,转身动作几乎全是顺向,虽然对一般右撇子选手来说,这些是相当于反方向的动作,但是事前已经证明,在面对鹤纱的时候这部分完全无法让我得利。
看见进入最后的回旋、为连接步收尾的我,小梁等三名记者毫不保留地献上掌声
「我表演完了,你能模仿吗?」
多少重新鼓起勇气的我冷静地出言挑衅,但是,鹤纱虽然有转过头却又随即闭上眼睛,好一阵子没有反应。
「你在做什么?」
「我在整理你刚才的动作,既然要比较,你可以再和我一起滑一次吗?」
我哼了一声,前后摆了摆手拒绝这种毫无意义的要求,我才
「害怕了?」
「谁怕呀!」
我不小心做出过度的反应,这是为了掩饰不安所致,如此明白的自觉让我更加烦躁。
「你先开始,我再从后面追上,怎样?」
「比就比。」
这场比试原本就是我主动提出的,我没有退路,于是
鹤纱那被黑色包裹的肢体紧追在我身后。
她忠实地重现我连接步的架构,在连肢体动作及短暂急停都一并重现的同时,她也以压倒性的速度及步幅在冰上飞驰,不只是每一步的宽度,就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及转身、腿部转动的动作,也全都是倍速。
在我转身变成倒滑的瞬间,我看见了那股我在前滑时背部所感受到的压力
焦躁变成了恐惧我会被碾过去!?
我的动作已经不算是连接步了,我只想加速逃
「啊」
我绊倒自己的脚,身体在冰面上不听使唤地打转。
下一瞬间,鹤纱的脚朝我的脸部
我松开抱住自己脑袋的手,缓慢地撑起身子。
为什么我们没有撞在一起?
在我眼前的冰面上有一个小洞就是答案。鹤纱临时运用脚尖的前齿瞬间完成跳跃,越过跌倒在冰上的我
「如何?」
她一贯不变的声调静静地拍打着我的鼓膜,我能感受到隐藏在她语气中的强韧意志,我顽固地否认自己败北与劣势的理性也因此瓦解。
「要认输了吗?」
我察觉鹤纱滑到我身旁,我的视线固定在她的冰靴及冰刃上,我只是垂着头,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
我的沉默代表无言的投降。
这件事,鹤纱也应该明白才对然而
「喔,原来你还要比呀。」
「唔!」
我不禁抬头回望她,在她脸上是跟平常一样的微笑,开朗、亲切,那个爽快招待我与她同住的鹤纱,现在却
「那就快站起来,别在那碍事。」
她正打算以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语气将我彻底粉碎。
我拍掉冰屑,不发一语地起身;看来我若不明白地开口认输,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
「这次,就请你来模仿我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认输。
目前我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无论经过多久,即使拖到明天我都不认输,让这场比赛一直持续到鹤纱厌倦为止。我只能这么做,即使这会让我早已破碎的自尊被粉碎得更加彻底。
她那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疲惫、如妖怪般的体力,不知要到何时才会耗尽,我只能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在她体力耗尽前持续承受屈辱。
「那我就用我今年短曲的剑舞来」
「凯蒂!」
空荡荡的体育馆中,又再次响起第三者的声音。
「别比了。」
「为什么?」
我问的不是「为什么要我别比?」或者「为什么我不能再比下去?」
而是「为什么你们认为我输了?」、「为什么我非认输不可?」
「再比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你你少胡说!」
我无法抑制的情绪化为抗拒爆发而出,让小梁顿时哑口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鹤纱插嘴道。
「拜托,别开玩笑好不好,我身体可才刚暖起来呢。」
「樱野!」
「局外人给我安静点!现在或是我和凯朵亚凯迪米的比赛呢。」
鹤纱迅速以英语回应情绪激动的小梁,他们双方都是日本人,之所以使用英语是为了让我明白对话内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你们早就分出胜负了吧!?」
「喔?为什么?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