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啦但你自己能接受吗?」
当然可以无法斩钉截铁地这样说正是我的弱点。
「就算不能接受,没办法的事就是没办法嘛。」
而且,我也已经练不下去了。在冰上的我只是个空壳,我完全找不到自己滑冰的意义。
还有比这更空虚的事吗?
「我就老实说吧,你只是因为鹤纱姐照顾来梦,所以在嫉妒吧?」
这种事,谁都知道!
我努力忍住想如此大叫的冲动,但是在这种地方情绪化也没有意义。
「那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你在胡说什么?」
关于这点,我希望有人能够明白,尤其是秀悟。
这真是一种懦弱的情感。
「这种事你正确地说,没有人会懂的。」
有人能明白被拿来和那种老姐比较时,内心是什么感受吗?
「你应该很喜欢对吧?」
「咦?」
我不禁转头看着秀悟的表情,紧接着连忙移开视线。
「很喜欢滑冰。」
「」
我在这数秒当中以高速运转的思考回路,正急忙在高热状态下重新整理自己的想法。
「我想你应该也有很多理由才对。可是,说到底,其实还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
「就跟你说没那么简单嘛。」
「可是,到最后会碰到的问题,多半还是那个吧。」
我试着等待。我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在等待能够让我完全接受的东西。
「我会想练花式滑冰是我7岁时候的事。」
「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旋转动作吗?」
我这么补充道但是随即慌张了起来,因为这是以前秀悟跟老姐提起时,我在一旁偷听而记起来的事。
「我有跟你说过吗?」
「我猜的,然后呢?」
只见秀悟摸摸自己的褐发,并把头发在自己中指上绕了几下,这是他偶尔会有的习惯。
「后来我跑到距离自己家最近的水晶花园来,高岛教练也肯定我的资质。只是,我两个老哥都是踢足球的,我老爸又是个笨蛋,所以相当反对。他说这根本不是男人玩的东西。后来高岛教练甚至跑到我家来说服我的家人,而老妈也赞成我的决定,我才总算能练下去。因为我家的经济不像你们那样宽裕,所以我练滑冰给父母带来不小的负担。」
「这我知道。」
「接下来要说的事,连教练和鹤纱姐我都没跟他们提过。」
这个开场白让我有些幸福,我把下巴放在交迭于桌面的手臂上,用眼神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我连去学校也常被人说:『一个大男生竟然在练花式滑冰?』尤其女生更常这样说我。可是,我也不是只有玩花式滑冰而已,我在学校也会想踢足球、打棒球,然而我却经常被人排挤。」
「嗯~~」
「就算有些人偶尔让我加入,但只要我稍有失误,就会被人说玩花式滑冰的男人就是怎样怎样的。」
这类的偏见至今仍根深蒂固,不仅在日本如此,连在美国及俄罗斯也是一样,而且除了花式滑冰之外,像芭蕾等运动有时也会有类似的状况。
当然,那种不成熟的情绪发言和我是沾不上边的。
「我四年级的时候有个喜欢的女孩,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结果也是被对方以自己不了解花式滑冰为理由拒绝了。」
虽然是以前的事,但是我仍不禁产生一股安心感,甚至还小声地笑了出来。
「后来又过了一阵子,我们全家到富士五湖去旅行,我在那里和当地一个女孩处得不错。对方是个感觉像温室千金、可爱到不行的女孩,是大我一岁的五年级学生。」
我的笑容有些抽搐,这个花花公子。
「身高也是对方比我高一点嗯,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那么一回事吧。那种感觉不知该说是当头棒喝,还是心里头有小鹿乱撞什么的,总之就像是命中注定那样,懂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句话我现在先忍着吧,不要心急。
「后来,那女孩还主动找我去玩滑冰,可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喔!对我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于是我一直隐瞒自己在练滑冰的事,打算到冰上再让她惊讶一下。不过,我也想到如果我突然秀出花式滑冰的招式,对方可能会却步,所以我就秉持着女士优先的精神,让玲子她先啊、那女孩叫美鹭玲子,名字很好听吧。」
「普通,和我差不多。」
「可是」
秀悟无视我的反应,他此时收起脸上那令人生气的纯真表情,边摇头边叹气道:
「其实我也有料到对方应该挺会滑的,毕竟她家境似乎不错,况且还是对方主动找我。可是,我还是觉得有接受过正式训练的我,技术会远比她好才对,所以我就想趁这个机会教教她。后来到滑冰场一看,虽然是开放给一般顾客使用的时间,客人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