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这么说道……
那一天突然来了——
有顾客买下了法兰西丝卡。
但是……买下她的顾客似乎隔天才会来把她带走,因为这个缘故,法兰西丝卡与齐格菲被赐与用来惜别的一晚。不,也许该说……
……这是被施舍的一晚。
曲调急转直下——
音乐盒与小提琴演奏着哀凄的旋律。我压稳冰刃,表现出步伐沉重、若有所思的滑冰动作。
我带着充满悲伤的表情变换成飞燕式滑法的姿势。跟在我身后的奥斯卡,则伸手轻轻托住我悬空高举的脚,接着换成他以飞燕式滑法在我前方滑行,而我则是以伊娜包尔滑法跟在他身后。
不久前在冰面疾驰、在空中跳跃的两人,此刻正贴近彼此滑行。而在这段时间内,场内的掌声不曾间断……
法兰西丝卡这么想道。
再过不到几小时,自己就要和齐格菲永远分开。虽然明白,但是……她知道要是他们再继续跳舞下去,最后一定舍不得分开的,如果就这样舞到黎明,最后两人会一起消失的。
在几经考虑之后……法兰西丝卡独自停下舞步,作势回到自己的台座。
对此举感到惊讶的齐格菲,为了追问原因而追了上去。
奥斯卡立刻追上了我,并从我身后分别拉住我的双手。我在这种受到拘束的姿势下左右蛇行,过一会儿才从他手中挣脱。
“我不是要你别跟来吗!”
“为什么?你怎么了?”
保持距离并行的我们不断争执……然后……
我们在距离极近的状态下,实行并肩滑行的三圈托路普跳——
落地——紧接着两圈路普跳——
……这次连奥斯卡也完美落地。所有的时机都分毫不差地达成一致,让我不禁冒出想要大叫的冲动。
这时我原地停止,打断落地后的节奏。当完成相同跳跃的奥所卡,顺势朝我靠近时,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奥斯卡一手摸着脸颊,而观众席上也响起一阵惊呼。
同时,我也为自己这意想不到的举动而一脸窘态。
“……对不起。”
我看着吃惊的奥斯卡,轻轻握住他按着脸颊的手,然后……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因为我害怕分开。”
我如此坦白道……突然,似曾相识的记忆片段从我脑海中闪过。可是不知道是理性还是本能,随即又停止了那些片段重新组合。
“我们利用剩下的时间好好享受吧——”
虽然月光已经十分明亮,这时候的他们已经不管这么多了。他们打开了店内所有的照明,逛遍所有棚架,他们只要看到自己拿得动的玩具,就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重新排列。两人接着启动了全部装有机关的玩具,然后……两人再度起舞。
反正只剩今晚,无论店内被弄得多乱都无所谓了。
无数个音乐盒演奏着绝妙的和音。
许多发条玩偶动了起来,敲响手中的铜钹与大鼓。店内充斥着玩具火车的汽笛声、跑动声,还有恶魔及巫婆的笑声。乍听之下毫无秩序的声音,以复杂的奇特节奏创造出一幅梦幻般的音乐空间。
而法兰西丝卡与齐格菲两人就在其中尽情舞蹈。
表演与现实的界线在瞬间模糊了。为了驱散心中的疑惑,我主动拉起奥斯卡的手,开始加速。
看见表演转变成女性拉着男性,让场内观众一片哗然,紧接着又是一阵欢呼声——
我们紧邻着围墙,充分利用空间转过转角。此时奥斯卡为了追过在前方滑行的我,再一次踏地加速。好,重头戏要上场了。
我以点跳式拉手上举的方式,瞬间来到奥斯卡上方。紧接着奥斯卡松开左手,仅靠右手将我撑在空中。我用右手抓住支撑自己的手,左手朝斜上方伸出,双腿朝左右大幅伸展,随着奥斯卡的旋转,我也在空中转动。
现在,世界属于我——
接着,我从上举状态在空中翻转落地……在落地的瞬间,我以完美的飞燕式动作面对奥斯卡。
在观众席爆出的喝采声中,我对奥斯卡抛了一个价值一百亿美金的媚眼。
在因鼓笛声渐趋急促的曲调中,我们不忙不迭地实行下一个高难度动作——抛跳式的三圈路普跳。
用双手抓住我腰部的奥斯卡,使劲将我抛出的瞬间。我也顺势推开他的手臂,一跃而上——接着……
……是冰刃稳定接触冰面的触感与完美的姿势。
“哇!”
我右手兴奋地摆出庆祝动作。虽然这是本能反应,但是……在这种瞬间要克制这种情绪,终究是不可能的。
在上举动作的叫好声结束前,紧接着出现的抛跳让场内兴奋到达顶点。
我从飞燕式动作滑行的奥斯卡脚下穿过,绕到他身后向他投出一个飞吻,奥斯卡随后跟了上来。当他再度滑到前方时便牵住我的手,搭配细腻的肢体动作与步法,我们沿着场地转角再次加速。
在进入三圈抛转之前,我们做了最低限度的准备动作。我被奥斯卡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