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突然,我心中浮现一个想法。他的抱怨,该不会是一种掩饰害羞的手段吧?
……应该不是吧?只是以前的我会那样做而已。
“怎么了?”
“没什么。”
总之,我得到答案了。虽然这和我所期待的……可能有些不一样。
“你体力还够吗?”
“……体力?”
我的意识已经移到距离他前方几步远的地方。
“你等我一下。”
我再度打开门走进通道,然后进入更衣室。
我迅速把外套、毛衣、衬衫脱掉,接着换上新的T恤和运动裤,再从柜子里拿出穿得不是很习惯的滑冰靴。
虽然现在右脚的绷带还没拆掉,但是……我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脚套进冰靴。腰部虽然也有些疼痛,但是还不成问题。我绑好鞋带。把冰刀装上冰刀架,走出更衣室……
我一出去就撞上了奥斯卡,他人似乎就在门外。
“你在偷看?真是糟糕的嗜好……”
“你这蠢女人……”
他像是要从上方用视线将我压扁似地。眼睛瞪得好大。
“你现在根本还不能滑吧!”
“行!我快烧起来了。”
……哇!我这是在说什么呀?
可是……这句连我本人都慌了手脚的话。没想到对他似乎挺有效的。
“我刚刚看的感觉,你打算和在复健中的我一起滑,应该也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
“放心啦,我不会太勉强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
他抓住我的手,虽然我想甩开,却甩不掉。
“喂!放手啦!”
“你听着。”
我被他拉到身边……
“你现在逞强的话。一切就白费了。”
……但是,名为樱野鹤纱的女人,在这种会成为电视剧桥段的场面中,是不会按剧本演出的。
“我说你这个人,刚才那样瞪着我、畅所欲言地说我个性恶劣、野狼什么的。然而现在却想逃吗?”
我回想自己对着镜子练习的表情,大胆地把脸靠过去……黑珍珠被我轻易吓退,我立刻让自己进入追击状态。
“而且,只要我说要滑,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我想这你也知道吧?”
我们彼此都明白对方是顽固的人。但是,在我体内燃烧的热情,还有对冰上的渴望……现在已经无法克制、无法再忍耐了。
抓住我的手并瞪着我的奥斯卡,终于再度开口。
“要上场可以,但是,不准滑。这是条件。这点我不会让步。”
“……好啦。”
总之,我先做出同意的样子。不过……
你太嫩了,奥斯卡,只要到冰上,就是我的天下啦。
5分钟后。
“就说不是这样嘛。我从这里过来之后,你重心要更靠外,做一个大幅的转身……”
我已经在尝试一些动作,有时甚至自己滑了起来。
“喂!你的腰还……”
“没关系啦!”
我就知道会这样。要我到冰上来只帮奥斯卡加油,那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能忍得下去。
“好,再来一次。”
“等……”
我用食指抵住奥斯卡的唇。
霎时间,我急遽地慌张起来。
……我、我我我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啦?鹤纱!
……奥斯卡也是。他那半开的嘴唇被我手指抵住的状态下,一动也不动——怎么会变成这样啦!
“嗯!把这个动作加到短曲里面吧。”
我拿开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议道。
“例如,放在表演最后啦……”
“……呃、嗯,是可以啦。”
咦?你当真了吗?……可是现在这种气氛,我又不能说是开玩笑。
“那……就这样吧。”
……我同意了。因为意想不到的发展,在即将到来的世界锦标赛短曲表演中,我樱野鹤纱必须在满场观众的注视下,用手指抵住奥斯卡的唇。
我不禁想象起那样的终场……实在让我不得不冒冷汗,但是……
……那似乎也挺有趣的。
如果只是演出半调子的恋爱,那也很奇怪,既然这样,干脆就放胆去做吧。不顾一切的大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