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winner takes all? 第九章 Dancing Liqueur

身分迎接长曲,夺牌的可能性极高。但是,还不如说……

  这种机会,或许不会有第二次了。

  四年后我20岁,到时候我的实力肯定会比现在更强吧?八年后我24岁,就算十二年后也还有机会参赛,但是……

  之后的奥运并不一定有机会夺牌。

  况且根本无法保证我下次还能参加奥运。我有可能因为受伤而被迫放弃,也可能因为滑冰联盟的阴谋,剥夺我的代表权……

  就算能够参赛,只要在短曲中出现致命失误,就会立刻被抛到夺奖牌圈外。到时候,加布莉及多敏妮克也会更强,如果再出现一、两名令人惊讶的年轻选手……

  正因为如此,在今天这个地方……

  “……我一定要拿到奖牌。”

  我并不喜欢奥运至上主义的思考方式,也不认为奥运奖牌拥有绝对的价值。

  但是,以我现在的立场,能否在这里赢得奖牌,可说是天与地的差别。

  无论什么颜色都好,只要能拥有奖牌,对那些断定我不可能夺牌的媒体来说,就能发挥犹如黄门印笼【注:历史传奇故事人物——水户黄门,是德川家康的孙子,也是水户藩第二代藩主。当他微服至民间,见不平之事伸张正义时,就拿出有德川上三家葵纹的印笼(装印泥、印章或变成装药品的小盒子),天下就无敢不从。比喻摇身一变,成为十分受人尊敬且具有名望的人】的作用。

  但是,如果拿不到的话……

  “鹤纱?”

  “……嗯,抱歉。”

  虽然陷入一时的紧张,但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混乱了,我之前已经以最佳表现突破最让人紧张的短曲,这个结果让我拥有十分充裕的自信。

  “你太小看自己了。既然要夺牌,就以金牌为目标吧。”

  ……彼得说的话让我有些意外。由于莉雅的存在感太过强大,以致于我从未这么想过,但是……

  说得也是。如果能拿金牌的话,那还真棒。

  “就算莉雅也是人嘛。”

  “我不会期待就是了。”

  ……不过。或许还是有些期待吧。

  有魔物在奥运出没。

  这个比喻,确实突显出部分的事实。

  当常胜不败的强者,因为极度紧张犯下平常难以置信的失误而落败的瞬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确实存在的东西,那就是奥运独特且强烈、不容忽视的压力。

  但是……

  对女帝莉雅·嘉奈特·朱迪耶夫来说,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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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的表现。有人满意也有人失望。

  因四年一度而特有的、不同层次的喜悦与过重的悲哀。在许多强烈思绪互相交错的银盘上,第三组的滑冰选手们现在正卖力表现。

  那种极限的紧张感让处于暖身区的我也被传染。话虽如此,现在就算祈祷也无济于事。

  尽可能拿牌……与其这么想,倒不如……

  目标只有金奖牌!

  一定要说的话,这种嚣张的想法还比较符合我的个性。

  这是我和彼得最后的共演。

  我要比任何人都更加有自信。

  最重要的是,要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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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组最后的选手表演结束。

  总算轮到包含我在内,最终组第四组的6名选手在场边亮相了……一出场,观众席便开始大声鼓噪。

  目前为止的首位是美国的前女帝·艾瑞沙·杜布里。

  虽然她在挑战三圈艾克索跳时单手触地,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失误。她使用歌舞剧音乐搭配个人风格的华丽演技,赢得了高分。

  对最终组的6名选手来说,这个分数虽然仅是参考依据,但要超越也极为困难。不过对短曲第七名的她来说,想争取优胜多半已无望了。

  ……在服装多为晚礼服风格的女子单人来说,我身上的服装或许相当醒目。

  胸口大幅敞开的鲜红长袖上衣,以及几乎套到手肘的黑色手套。同样黑色的薄皮革迷你裙,搭配了让人感受到机能性的黑色长靴。这种强调修长美腿的对比配色,连我自己都不禁看得出神。

  除了鲜红色的上衣,其余的服装全为黑色。这是一套创新,同时也是帅气且深具冲击性的服装。

  我待在距离其他5位选手稍远的地方,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试着提高自己的集中力,接下来……

  一个黑发的女人走了过来。

  视线重叠……我们不约而同地互相投以带有嘲弄与鄙视意味的笑容。现在我在这方面的实力,就算是奥斯卡女演员,大概也要退让三分吧?毕竟这可是三代雪绘的真传绝活。

  多敏妮克·米勒和以往一样先开口。当然,是以不会被旁人听见的音量,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她说走运不会连续两次。”

  “喔,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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