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因为衣服的关系。”
就某种角度来想,把紧张的原因想成是衣服或许也不错。
但是……
当我脱掉运动服,开始暖身的时候,我受瞩目的程度,八成会压倒性地凌驾其他五人吧?当然也包括至藤在内。
……那是樱野鹤纱?
……她穿那身要表演什么?
……她疯了吗?
各式各样的想象转化成话题、鼓噪的会场。这是多么逼真的想象呀……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穿着这身服装摔跤……
“……鹤纱?”
“我的天啊……”
一阵如排山倒海般的后悔充满了全身。
我现在打从心底觉得,早知道当初就该选择不起眼的服装才对。
“请第四组的选手开始练习。”
……其实在这个时候,还是可以不脱运动服。可是如果一直穿着,到正式上场时就是初次亮相,再怎么说那样都不太妙。
分组六位选手中,最后来到冰上的我,滑到了在冰场边的高岛教练面前,接着我脱下了运动服……
多半在这一瞬间,原本还不是很注意我的观众,开始逐渐有了兴趣。
“难得穿了这么可爱的衣服,去和观众打个招呼如何?”
“教练!”
……我被教练说得耳朵都红了,这连我自己也知道。
“还只是暖身而已喔,快点让身体暖起来,去摔个两、三下吧!这样……”
因为太过在意而不知所措的我,不等教练说完,便急着朝场地中央滑去,但是……
“小心!”
“哇!”
我差点撞到滑过我身边的选手,我连忙闪避。
“对不起!”
我立刻老实地道歉。
但是,对方才瞪了我一眼,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服装……然后迅速离开。
“真是的……我到底在干嘛呀?”
完了,我已经乱成一团了。
……会场开始鼓噪。
观众对我服装的注目率,想必正不断地以加速度增殖。我仿佛连每个观众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令人惊讶。”
“什么啦!”
无法忍受全身被无数视线照射的感觉,我将这股情绪发泄在彼得身上。
“没想到你也会老实地道歉,而且还会像猴子一样反省呢。”
“……我说啊。”
彼得简直就把我说得跟笨蛋一样。
“今天天上可能会下胸罩呢……”
“我这个人只要是自己有错,就一定会道歉。我从以前就想问了,你该不会严重地误会了我什么了吧?”
……这样说几句话,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
“对了,为什么是胸罩?”
“在加拿大都不说下雪,都说下胸罩喔。”
“……真的?”
“假的。”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垂下了肩。
我搔着脑袋的手指,碰到了头上的缎带。
“你晚点等着吃蕃茄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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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这场大会的重头戏了。
至藤和我的直接对决。
不同于对服装的害臊,面对表演时一定会有的紧张感,正笼罩全身。
“你要看吗?”
“嗯。”
选择看对手的表演,这就是我的作风。
尤其是这种关键比赛。做不习惯的行为所产生的些许陌生感,反而会让人失去冷静,打乱自己的心……我甚至觉得不这么做,会影响我日后的表现。总而言之,我的视线都不能从屏幕上移开,就算我会被至藤的完美表现完全击垮也是一样。
【19号,至藤响子。横滨仙境滑冰场。】
穿着红底带黑线服装的至藤,缓慢地滑到开始位置,接着……她配合着《致爱丽斯》的钢琴演奏,开始展开表演。
……可能的话,可以失误个一次吗?
老实说,我心里真的这么想。
是因为如果她失误,会成为我失误时的免罪符吗?我并不这么想。如果是至藤,只是偶尔的一次失误,但如果换做是我……
就算这样,看到对手展现出完美的表现,在精神上就会更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