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么直接的发言,反而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胡说什么啦!”
我的声音反射性地激动起来。
“况且……你是幽灵吧?”
“这样说也没错啦,但像电影里……”
“电影是电影。”
……经过数秒的沉默。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日子,我还是别那么咄咄逼人好了。
难道说……
我该不会是因为在意这种事,才会走来这种地方的吧?现在我也是这样坐在长椅上,看着喷水池……
“算了……反正在这种日子里,就当作是这样好了。”
……说也奇怪,我发现了另一个坦率的自己。虽然这一点都不像我平日的作风。
“那就把这当做是一人约会吧。”
……我靠着长椅的背稍微滑了下去。
“……加拿大人真没情调。”
“我说啊,就算我没有情调……”
“也不要把加拿大扯进来。”
我完美地接下彼得还没说出口的话,接着让沉在长椅上的身体沉得更低,并翘起了二郎腿。
“一直这样也很无聊,你说点自己的事来听听吧!”
“……要说什么?”
“随便你。”
我抬头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小声地吹起了口哨。
“……呃,就像你知道的,我出生在加拿大。住在加拿大东部的哈利法克斯,1989年7月……”
“等一下!谁说要听你的自我介绍啦?”
“呃,没有啦。因为你刚才说随便,我才……”
“说得也是,你继续吧。”
“……咦?”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这样悠哉地听他说话,感觉也不坏。
……我听了叙述彼得从出生到死前的长篇史诗。值得一提的是,大概就是我只有偶尔附和几声,中间完全没有插嘴这一点吧。
“还挺有趣的嘛,好像什么伟人传记一样。”
“不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你这个变态幽灵,也有这么正经的过去……”
仔细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彼得会被闪电打死,只是不幸的偶然。而会附在如维纳斯转世的美少女身上,也只是连续的偶然而已。虽然对那位维纳斯本人,也就是我樱野鹤纱来说,这个从天而降、该被唾弃的瘟神彼得·潘普斯,其实也是有正常的家庭和正常的人生……
不过我到目前为止都从未想过这件事。
“我问一下中间有些令我在意的部分,女子冰上曲棍球社叫布兰达的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嘛,因为她突然搬到美国……”
“哇哈哈哈哈!”
我突然发出少有的奇怪笑声……路过附近的情侣,也因此露出像是碰到神经病的视线。
不过我才不在乎。
“汝不可追求冰上的女性。”
“……咦?”
“彼得的十戒,有的话就加上去吧。”
……我现在这段时间过得相当愉快。在他人眼中,我明明只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而已,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当然的,谁会相信有幽灵嘛。
照彼得的说法,像他这种人,好像10年也不见得会有一个。
“这种体验可不是随便就能……”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一件事。
彼得附身的时间是刚好100天。一直到两个月后的都林奥运,女子单人长曲那天的晚上12点为止。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件事我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却突然……
“嗯?鹤纱,你怎么了?”
“……没什么。”
这个声音,再过两个月就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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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肯德基皆川亲自将备受瞩目的宝物送来了。
我的新服装除了负责设计的美佳之外,就只有皆川先生、我、还有彼得知道。教练肯定也会大吃一惊吧!
虽然知道并不会和美佳的设计图完全一样,但打开包装,亲眼看到实物的瞬间……
“哇……真是败给他了,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超乎想象的火辣。拿到美佳素描簿的皆川先生,当时盯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