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选手的对决是大家的话题,你在这方面有什么看法?”
“其实这和是不是竞争对手没有关系,只是我面临的是不胜过她就无法参加奥运的状况。因为这样,所以老实说,我是想胜过至藤。会演变成不必要的话题,只是有些无关的人为了炒热这次大会加油添醋的结果。我想这件事,大家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才对。”
虽然我并没有特别表达恶意,但是……眼前的许多记者,看来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鹤纱。奥运代表选手应该确定是至藤了,你对她有什么话要说吗?”
“奇怪?你是听谁说的?”
我原本是用开玩笑的态度这么反问,不过……
“这谁都看得出来吧!每个人都知道确定是她啦!”
看来我刚才的态度,已经让那个记者完全与我为敌了。
“那么,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这种叫做记者的人种,并不习惯被人反问。如果对手还是个16岁的小丫头,那就更不用说了。
“……应该没错吧?怎么看都是嘛。”
“看了今天的长曲之后,你还是这么认为吗?”
我对另一件事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至少就今天的长曲来看,就算算我赢也不奇怪。不……应该是我赢才对。
“长曲你不是也输给至藤了吗?”
“就评审的判断,是5比4的些微差距就是了。我想确认一下,这位记者先生,你知道花样滑冰的评分基准,或名次的决定法吗?”
……现在已经完全变成找碴的状态了。其实只要冷静想想,应该就会注意到我刚才的发言早已偏离话题了才对。
“这样实在有点难看呢,不过至藤小姐连续两场赛事站上颁奖台也是事实。如果确定是她当代表的话,就算要我用信鸽祝福她都没问题。”
我丢下这些话,接着便穿过记者们的包围离开现场。就现场的气氛来说,我这么做也十分自然。毕竟能正确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的记者,肯定连一个都没有。
“这样未免太过火了吧?”
“管他呢,反正结果也不会改变”。
大半的记者在事后,肯定都会想出好几打用来反驳我的论点吧?然后,他们大概会在脑海里重现一次刚刚的场面,在心里把我教训到哑口无言。
……还有,我应该会在明天的报纸上占掉不少版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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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不出我所料。
虽然我不会去看什么体育报,但几个抱着不纯想法,喜欢看别人反应取乐的人,还是会边说着“太过份了!”、“怎么可以用那种写法呢?”边亲切地告诉我报纸内容。
相较于表演受到称赞,并且正确描述的至藤响子,我的表演内容几乎是只字未提,只有提到我对记者们的嚣张态度及挑衅言词,让各报一齐产生反应而已。我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篇报导,上面是这样写的……
鹤纱,反抗期?
另外,听说许多在网络上的网页,还正在募集对我的谩骂。
“你真的说得太过份了啦…”
“我才不在乎。反正不管他们怎么写,我输掉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虽然我这么说,但如果至藤真的确定获选,对我来说或许会是个决定性的打击。
“我真的太过份了吗……”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一点都没有要反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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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比赛最终日。
在剩下的男子单人长曲之后,便是惯例的友谊表演。
在男女单人、双人、冰舞各项目获得前四名的选手,都会参加这场友谊表演。比起比赛,更加期待这场友谊表演的特殊观众也不在少数。
在比赛中禁止的特技动作、除冰舞以外不准使用的含歌词乐曲,还有其它各种限制,只要没有道德上的问题,全部都能任意使用。在比赛时,女生虽然有穿裙子的义务,但在友谊表演当中,服装也是自由的。
我自己也很期待参加这个项目。毕竟这和比赛时不同,可以抱着轻松的心情滑冰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但是,为了出席友谊表演而来到会场的我,却得忍受好几个联盟相关人士对我的抱怨。
“你怎么老是说些会破坏花样滑冰形象的话?”
“破坏形象的不是我,是记者们写的报导。”
我自己也明白这种说法欠缺说服力。那些相关人士的愤怒也因此立刻到达沸点。
“你是说那些报导都不是事实吗?”
“我没那么说。但被问到什么问题才会有那样的回答,我希望你们不要忽视这部份的因果关系。”
他们也不习惯女性、尤其是16岁的小丫头有这样的反应。
“我顺便先说清楚,要是我会破坏什么印象,破坏的也是我自己的印象,还有某些人认为女子体育选手必须要有古典、优良的大和抚子观吧?我想日本的花样滑冰,应该还没有肤浅到会因为我区区一个人的言行就能动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