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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脸担心的美佳以外……所有人都自动与我拉开距离。那大概是她们对愚昧的无神论者所表达的鄙视与畏惧吧。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有我……?
“听我说,拜托……”
“哇啊!”
我反射性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就像是鬼上身似地用力晃着脑袋……
“樱野!”
就算听见了修女对我的斥喝,我仍迅速地环视自己的四周。
“你听我说啦……”
“到底是谁在整我!”
那个男性的说话声就在我耳边。我身旁明明没有任何人,怎么还会有说话声?
我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
“不是的,我不是要整你才……”
“怎么会有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的双脚用力地踱着神圣的地板,我的叫声也在宽敞的教堂内形成回音。
真是够了,这到底是……啊!
难道说……
“樱野!你也该适……”
“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你才对!你休想洗我的脑!冒牌修女!”
“什……”
修女张着嘴,满脸僵硬的表情,简直就是被栽赃莫须有罪名时,感到错愕的典型范本。除此之外……修女脸上还带有被说成冒牌货的愤怒。
看来是我的推测错了。那么,这到底是……?
“Please,鹤纱……”
“这次是英语?”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件事。
这个声音是从我脑袋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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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满布着白色与灰色交织成的复杂图样,这里是本校神圣的……
厕所。
我进入了四面都有隔板的私人空间并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次……好。
“……所以呢?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在这个密闭空间中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绝不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是坏人,我对你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这样讲谁听得懂啊!”
这家伙立刻就让我发飙了。
“……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你的声音?你先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快发疯了,因为现在似乎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住在我的脑袋里。
“我知道。算我求你,请你先冷静下来。”
目前能确定的是,这小子是个日语流利的外国人。他的发音、语气的抑扬顿挫等都相当标准。声音似乎还没变声,音调略高、听起来还挺悦耳的……不过那又怎样?
“你最好趁我还能保持冷静的时候,快给我说清楚。如果你还想活久一点的话……”
“鹤纱!你还好吧?”
……是美佳?她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要是她知道我一个人关在厕所里歇斯底里……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
“美佳,你没去上课吗?”
“我看你样子怪怪的,所以我也跟老师说要上厕所。话说回来,你究竟是怎么啦?”
……伤脑筋,我该怎么解释呢?现在连我自己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鹤纱?”
“抱歉……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尽然啦,该怎么说呢……”
正当我像坏掉的收音机一样支支吾吾的时候,忽然一股火涌上心头。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呀!”
我的脑袋快炸掉了啦!
“……鹤纱………”
……总之先深呼吸。就像在冰上即将开始表演的时候一样冷静下来。
“对不起,美佳。我很快就没事了,拜托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下。”
……好。
“已经没事了,继续吧。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
“0K,我知道。”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耐性已经濒临极限,所以“他”立刻、连忙开始说明:
“就结论而言,我本人已经死了。但是,由于部份魂魄没有完整升天,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依附在你身上。”
“……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幽灵附身吧……”
……我连忙取回差点失去的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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