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的歌声,不但丝毫不见衰弱之势,反而还变得越来越起劲。
……话又说回来,她们到底是利用什么时间练习的啊?还有……玄武未免也太猛了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边使出任由内裤外露的倒立姿势,边用脚夹住鼓棒继续打鼓。
感到有点傻眼又颇为佩服的我——雾村圣司,独自一人待在没有点亮半盏灯光的咖啡厅《AIICE》里面,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模样。天际浮现出一轮几近满月的月亮,下面则有一大群人以朱雀等人为中心,尽情狂欢中。
……我实在提不起勇气走进那群拥挤的人潮当中啊……
因为昨天早上也在梦境里出现过,在『外界』所渡过的最后一场学园祭——那一晚的情境,总是会一再浮现于我的脑海当中。
当然啦,当时的状况跟现在已经截然不同,当时所跳的是土风舞,不过赤月祭原先预定要跳的是盂兰盆会舞……现在却演变成一场激情热闹的现场演唱会。
即便如此——我还是只能这样远眺着运动场。
「……我依旧是个……胆小鬼呢,真的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正当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自嘲笑容之时,曲子也刚好演唱完毕。
「啊哈哈,既然现场气氛变得如此热闹,接下来要演唱不久前刚完成的新曲『MOONCHILD』。曲调由鼓手玄武所写,填词的人则是朱雀唷。」
……不可思议小妹加暗黑幼女的组合,究竟会写出一首什么样的怪电波歌曲啊……当这个念头才刚浮现,不料传入耳中的竟是一首节奏十分平稳的抒情曲。
以曲调悲伤的吉他独奏做为开头,加上刻意压低的贝斯与鼓声,使心情为之一震。透过漫长的前奏,让还沉醉在前一首激情歌曲余韵当中的群众们冷静下来之后,朱雀那极具透明感的歌声再次响起——
『在温柔的月光,将刻意忽视的丑陋伤痕照亮的夜晚,
隐隐作痛的老旧伤痕,令人疯狂的追心痛楚,都令我很想一死百了——
然而曾经背对无视的过去却拉住我手,不允许我就此倒下。
曾经转眼不看的记忆刺痛肌肤,不允许我合眼沉眠。
曾经编纂借口逃避过的残酷现实,以及曾经视为逃命之处的凄惨回忆,仍旧不肯给与我饶恕。
要是我曾流过的血、滴过的泪、能够化为河流洗尽一切,那该有多好——』
……一直持续到刚刚的狂热如同未曾发生过一样,全场听众静静地聆听着歌声。
……真受不了这群痴女姐妹……实在不是简单角色啊。再怎么想,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驯眼得了她们,我还是早点把她们还给芙深比较妥当。
『在无数伤痕的鞭策之下,我重新迈开步伐。
既然无法逃避痛楚,那就干脆用力拥抱。
因为明明已经痛苦不堪,身体却还是不肯感到绝望。
面对月光照耀之下,于眼前扩展开来的红色荒野,
我将一边哭泣,一边永无止境地走下去——』
在充满悲怆感的歌词及虚幻却又强而有力的歌声点缀之下,猛烈撼动内心情感的第一段歌词告一段落,间奏再次响起那曲调悲伤的吉他独奏,我闭上双眼,专心听着乐团的演奏。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啊,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
……打开门走进来的人……是冬木阳子。
「……咦?你不是跟优羽在一起吗……」
「哦,小优那家伙因为刚刚在演唱会上摇过头,摇到累垮了自己,所以我刚刚把她丢在保健室里面休息。」
阳子边苦笑边回答,随即走到我身边。
「那么,雾村你又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要孤僻吗?你怎么还是一样阴沉啊,何不跟大家一起疯狂一下咧?还满有趣的说。」
「……说得也是……到了下一届学园祭,我再跟着疯吧。」
我面露微微苦笑,开口回应阳子这番话。阳子则嘻嘻笑了一下说:
「好啦,那不然今晚就跟我一起渡过,你说如何?总之先亲一下再说吧,先亲一下——」
阳子翘起嘴唇,不断将脸靠过来,我则伸手抵住她的头。
「好过分喔!雾村你真是坏心眼!我们的感情明明已经好到相爱过好几次了!」
「拜托你别满嘴胡言、捏造谎言好不好!」
被阳子这么一闹,原本沉重的空气顿时烟消云散,又回复成往常那种傻不隆咚的日常气氛。说真的,我很感谢她。
「………雾村,不然这样啦。」
「嗯?」
「咱们来玩猜拳,如果我赢了,你要亲我;如果我输了,那就换我亲你。」
「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半翻白眼加以吐槽,不料……
「那不然……如果我赢的话,你就要跟我H,这样如何?」
阳子以撒娇的眼神说出相当不得了的提议,我听了不禁满脸通红。
「这……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提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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