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了一番……」
「对芙深姐……拳打脚踢……」
御厨嘴里发出明显的咬牙声。
「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
「呃……这个嘛……」
御厨以压制住怒气的声音开口询问,保健医生露出被御厨之气势压倒的模样,稍微瞄了自己的背后一眼。不知为何,留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少女·冰川真那竞站在保健医生的背后。
「——《JABBERWOCK》」
真那走到御厨面前,对他说出这个英文单宇。
「《JABBERWOCK》……这就是犯人的名字喔——」
冰川真那的语气依旧十分平缓,不过她的双眼当中却飘浮着一股深不见底的黑暗气息。自从前一阵子差点遭她杀害以来,对御厨而言,她始终是个令人感到恐惧害怕的对象,不过现在这种恐惧感一点都不重要。如果真那知道对芙深下此毒手之人的相关情报,说什么御厨也很希望她能告知一二。
「小槐,你没听过吗?这是一支由《试作型》所组成的佣兵队。成员有『鬼牌』、『方块』、『梅花』等三人。」
「……『梅花』……」
御厨的脑海当中,重新浮现出一周前那一晚的记忆。明明受雇于《社群》,却突然动手企图杀害御厨的黑衣男子——『梅花』……
那名男子连武器都没用上,光靠空手及双脚便使御厨彻底吃尽苦头。一想到芙深也跟自己一样,遭到梅花残酷的对待……御厨胸中顿时燃起一把无名怒火。
「……就是他……对芙深姐……」
御厨声音尖锐地咕哝着。
「……这群调皮捣蛋的人……真的是令我很头痛呢……像炸弹也来不及完全处理完毕……碰到紧要关头的时候,那只兔子总是会把事情搞砸……真是够了……」
感觉上,在真那自言自语的声调当中,似乎很难得地夹杂着些许怒气。
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请问一下,有没有一只奇怪的兔子,扛着一名身穿女仆服的男生来过这里呢?」
一名穿着女仆服的白发少女,打开医务室的门走了进来。她是白虎——蹂躏坂芙深所召唤的其中一名式神。跟平常藉由奇迹显现能力所发动的奇迹不同之处,在于即便身为召唤者的芙深失去了意识,她们仍旧能够独自采取行动。
白虎发现躺卧在病床上的芙深,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主、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御厨并未理会大感震惊的白虎,他迳自迈开脚步,准备离开医务室。
「小槐?你要去哪里啊——」
「……复仇。」
御厨直接了当地回答。
「你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什么地方,要怎么报仇呢?」
「……冰川同学……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告诉我。」
「很遗憾的……」真那摇了摇头。
「……这样啊……」
御厨一语不发地走出医务室,而保健医生及冰川真那「那么,冰川小姐,今后该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手段呢……」、「嗯——这个嘛……」等开口商议的声音,则由背后传入他耳中。
倒卧在暗红色血池当中的久远九音,其身体以右侧腹为中心,损失了相当程度的生理组织。
藤堂灯夜则呆坐在她前面。
……这、这是什么状况啊……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声音沙哑地咕哝着,藤堂这才转头看着我。他那英俊的脸庞已扭曲变形……嘴角宛如痉挛一样,断断续续地抖个不停。
「……藤堂……九音……」
……我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很清楚席德硬拉我来此的用意何在。
我该采取的行动,我能完成的事情。难得我竟如此了然于胸,这对我而言实在相当难得。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喂,有没有什么锐利的玩意儿?」
「在此。」
席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号匕首,将它交到我手上。我拿着匕首走到九音身旁。
她的脸沾满鲜血、且因痛苦而扭曲变形。虽然失去了意识,不过还保有一丝气息。不过……也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而已。话又说回来,她的状态……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炸弹炸到的状态……若不是靠着MOONCHILD的强韧生命力,早就一命归天了。只不过……就算身为MOONCHILD,八成也没救了吧。
光靠我的奇迹显现能力——【无间地狱】……真的有办法保住她一命吗?
拜托,说难听一点,这种伤势根本就远超过重伤的范围了嘛!完全比之前阳子被一堆钢材压住的状况还要凄惨。因为……有一部分原属于她的身体组织——已经完全不见了。滚落在视线一角的物体……八、八成是……她的手掌吧。
……可恶,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啊。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席德递给我的匕首,朝自己左手食指割了一刀。这一刀割得比要让阳子或优羽吸血时还要深……说不定只要再出点力道,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