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在赤月祭当天扮演起女仆的角色啦。”
说明结束后,我喝了一口小静端给我的红茶,坐在茶桌对面的小静也面无表情地啜饮着手中红茶。
“……原来如此……没想到怠惰如你,居然也肯乖乖地接下这份职务……此外……学园祭是吧……”
小静眯起单眼看着我,脸上摆明露出一副有话想说的表情。
这让我想起四天前,我对她说过我被带到夜光市之前,曾在自己学校的文化祭引发一场悲剧,而那件事也在我心中留下极深的创伤……现在我仍相当后悔因为受到她的挑衅,而说出那么丢人现眼的事……
我短短叹了口气。
“哎呀,我也碰过那么多事……所以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原地踏步,也差不多该勇敢突破自己,设法往前迈进才对……”
“……呜!”
“……怎么了?你的脸好像有点红红的喔。”
“没……没什么啦!看到你那带有点愁意的侧脸让我感到有点心动这种事压根儿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你懂不懂啊!”
“……我应该是懂吧?”
“这……这样子啊……这样子……吗……”
不知为何,小静有点尴尬地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注视着我。
“……我可以理解雾村先生成为工作人员的缘由了。虽然如此,但我为什么非得把自己的女仆服拿出来借给你不可呢?既然每年都会摆设咖啡厅,那只要拿去年的女仆服出来穿不就得了?”
“这是因为!”
咔喳!我不自觉地拍了茶桌一下,害红茶的茶杯翻倒——幸好杯中红茶已被我喝光。
“……啊,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
我静下心来,开始对哑口无言的小静解释个中缘由:
“正如你所说,一开始我们是打算穿从四年前就开始使用的女仆服上场。所以今天放学后,我们请以前的工作人员拿女仆服出来给我们看。不料……”
“……该不会是因为疏于管理,导致衣服有破洞或是过于肮脏?”
“有破洞顶多缝一缝就没事了,污垢也只要丢进洗衣机清洗一番即可,可是……那真的无从修补啊……所以……我一时情急,就当场说出‘我去向朋友借真正的女仆服来给大家用’这样的大话……”
光是回想起来,我整个人就觉得极端不愉快,然而唯有这点我绝不让步。
“……身为男人……不对,身为人类……我绝不承认那种东西的存在……”
“……雾村先生……难不成……”
或许是由我脸上的沉痛表情察觉到异状,小静的面容也跟着僵硬起来。
“由于光是想象都会让我觉得十分可怕,所以我个人相当忌惮将我的猜测说出口……如果我搞错了,并让你感到不愉快的话,还请务必原谅我……但是……难不成你所看到的女仆服是——”
我面容沉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正是迷你裙……”
咔哒!小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不慎弄倒了椅子。
“真……真是太可怕了……”
她伸手捂住嘴巴,以颤抖不已来表现出自己的不愉快感。
“女仆服的裙子剪成迷你裙的模样……那不就是传说中……别名‘法式女仆服’的丑恶服装……不对,应该说是连服装也称不上的恶魔的外皮吗?”
“是的……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那就跟撒旦教中祭司所戴的山羊头面具,与飙车族所穿的可笑特攻服没两样,都是既愚劣又丑恶且不像样又畸型的肮脏装扮!毫无机能美可言、毫无羞耻心可言、亦不见身为侍奉之人应有的尊严,甚至连女仆原本应该具备的知性都丝毫感受不到!那种丢脸至极的装扮,纯粹只是为了卖弄风骚而设计!穿那种衣服的人根本就是妓女,不配称为女仆!不,这样反而比较很对不起妓女!虽说职业无贵贱,但唯有法式女仆例外,那简直不是人!说是人类所创造出来最恶劣的毒害,也绝不为过啊!”
“嗯,一点都没错!我们学校这四年来也只是擅自用‘女仆服’来称呼那种法式女仆服,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把提供穿上那种服装来接待客人的咖啡厅称为‘女仆咖啡厅’!”
“啊啊啊啊啊!真是太愚昧了啊!此举实在令我无法理解!这简直是不怕遭天谴的行动!宛如不知文明为何物的鬼畜之蛮行!如同不具智能的猿猴之愚行!好像主动踏上通往地狱大道之恶行!像这些人总有一天都将接受正义铁槌的制裁……况且在服饰界当中的‘法式’一词,原本是用来比喻因法国大革命而失去理性及秩序,化为言行浑沌下流又野蛮之人的蔑称!虽然没几个人知道,然而据说日语当中的不知廉耻,乃是由法式一词演变而来。由此可知世界各地是多么轻视法式女仆了吧?我在此大胆预言,就如同在法国大革命时遭到肃清的王公贵族们一样,总有一天……这世上所有的法式女仆及其爱好者们的未来都将刮起一阵肃清的红色风暴!毁灭吧!彻底遭到毁灭吧,法式女仆!如果黑暗邪神真的存在的话,我愿献上我的灵魂以求她立即马上将法式女仆扑灭击灭斩草除根断绝殆尽啊!快点马上给我准备断头台!并对存在于地球上的所有法式女仆施以死亡的铁槌制裁!给她们死!给她们死!给她们死!给她们死!!!!!!!!!!!”
……呃,那个……我说小静啊……法式女仆是曾经带给你什么不好的回忆吗?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打蛇随棍上,但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还是让我感到有点怕怕的。我是很赞成要灭绝法式女仆这个意见啦,那种服装实在太下流了,我也完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