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深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便开始“噜~~噜噜~~噜”地哼起歌来。从校门口掉头回去,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的御厨心想:芙深姐完全没变,是个十足的晴时多云偶阵雨的女人呢。
“——咦?小槐?”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他一直努力想要忘记,可是身体却会不听使唤地自动反应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来者是一名头发特别长的少女——冰川真那。
“呵呵……会在这种地方碰面,还真是稀奇呢。”
真那满脸笑容地走近整个人僵硬不动的御厨。
“是……是啊……”
御厨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紧张。不知道芙深是如何误解这股紧张感,只见她快速地前进半步,站在御厨前面。当瞧见真那的那对丰满胸脯后,她瞬间发出“呜……”的沉吟声,随后点头向她致意。真那也以那平常总是挂在脸上的柔和微笑回应她。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小槐的同班同学,我叫冰川真那——”
“是吗?我叫蹂躏坂芙深。是小、槐、的~”
“冰川同学,她……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啦!”
一想到过去彼此关系不错的人会同时罹患月光症候群的可能性实在很低,御厨怕讲出来的话会令人起疑,于是便脱口扯谎。不过芙深好像很不满意这个解释。
“槐!什么叫做‘只是’啊?你知道我对你是多么……多么……那个……”
“不是,呃……这是因为……天啊……真是麻烦……”
“什么叫真是麻烦啊,槐!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在一起吗!”
“什么?嗯……那个……与其说是讨厌,倒不如说是……”
看着眼前两人的对话,真那高兴地微笑着。
“呵呵……你们两人的感情还真不错呢。人家好羡慕喔。啊,那我也该告辞了——”
真那笑着说道,然后挥手向他们道别,便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槐,记得要跟学校其他的同学好好相处喔——”
真那斜视了神情僵硬的御厨一眼,便离开了现场。言下之意,她只是指前一阵子发生的事,还是她早已察觉到芙深并非本市之人呢……
芙深对着满腹烦恼的御厨叫了声“槐”。她隐藏起几秒前的不满情绪,反而语带担忧地问他道。
“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了……你在学校过得还好吧?”
“咦?呃……这个嘛……”
御厨支吾其词。基本上算是混得还不错,不过冰川真那就让他感到相当害怕。可是他如果说出此事,芙深八成会马上冲过去找真那干架……
“嗯?你该不会又被同学欺负了吧?”
御厨槐虽然自幼便被称为神童并受到众人的赞赏,但相对在<社群>的<试作型>当中,也有人视他为眼中钉。大多数<试作型>都是很自我中心的人物,他们会因过度夸耀自己的能力,进而轻视他人(蹂躏坂芙深正是此类典型代表人物之一,不过她本人倒完全没发现这回事)。在保护受他人欺负的御厨,并主动照顾他的过程中,芙深对御厨产生了所谓的移情作用。
“呃……这个……”
御厨有口难言,不过芙深却把支吾其词这回事解释成他在学校的确受到欺负的决定性证据。
“是谁!你被哪个家伙给欺负了!由我出面帮你痛扁那家伙一顿……嗯,话说回来,雾村圣司这家伙似乎知道了你的底细是吧……难道说……他紧咬这个把柄来欺负你?还是因为你被欺负了才露出底细?”
“咦……这……那个……”
此时御厨的脑海里浮现出两周前,他在学校屋顶上跟雾村圣司的那段对话。当圣司宣称为了保护这样的日常生活,要他干什么都行时,他的脸上所浮现出的那一股令人感觉到疯狂气息的笑容,确实使御厨感到“可怕”
…………不过,那也称不上受到他的欺负。只是当御厨准备开口否定时,芙深已抢先一步。
“我猜的没错吧?就是雾村圣司这家伙对不对!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个獐头鼠目的小人……没想到他居然滥用槐的乖巧性格……居然对我的槐……呜……啊啊……槐……槐的屁股是那么地……”
怒火中烧的芙深,看起来相当气愤。不知道在这种怒血冲脑的状态下,她到底模拟了什么样的想象画面;不过在她的脑海中,雾村似乎对御厨做了什么要不得的举动,而且还屁股咧……再加上她刚刚不经意地说出“我的”……好像已经把御厨当成是她个人的所有物?这点使御厨顿时欲哭无泪。然而这个表情却又加深了芙深的误解。
“雾村圣司,你罪该万死……前天放你一马,但我蹂躏坂芙深现在决定必取你的首级不可!”
脸上浮现愤怒神色的芙深,突然朝向男生宿舍冲去。
“哇咧!等……等一下啊,芙深姐……天啊……追赶别人真的很麻烦耶……”
嘴里虽说很麻烦,但御厨还是乖乖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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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跟我的串供会议开了将近一小时才结束。由于我的房间里没有准备什么招待客人用的家具,所以我们只是坐在地板的坐垫上,面对面进行会议。而我们俩也成功地合力完成了一则既完美又逼真的谎言,且颇有自信地认为,这必定能让优羽和阳子相信之前在宾馆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其逼真程度夸张到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逼真到甚至还差点自认当时并不是将她强压在床上,而是出自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