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信。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只是「为了幸福所付出的努力」,别人没有资格指责她。
此时此刻自己和雨都是局外人,在这个舞台上没有自己能扮演的角色,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根本无法介入,因为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一子说可以回去了,那就快走吧,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赶快从这里逃走吧!
逃走?
我要逃走吗?
为何要逃?逃避这种行为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因为不想失去什么才对,像我这种没用的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想失去的?
是自尊。
自己并不是什么都做不到,而是因为不在场,因为自己在中途就饱掉了,如果能待到最后一刻的话。说不定情况就会不同,就因为没有待到最后一刻,才会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现在逃走,这种无聊的借口可能就会成真了。
简直无聊透顶!混帐东西!去死吧!这个无能的垃圾!
无力感和眼前的异常景象混在一起,整个脑袋几乎就快被黑暗占据了,苍蝇撞到脸上,翅膀拍打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叫,荧光灯不断闪烁,它的下方有一具尸体,而一子在一旁笑着逼近香里,香里则是哭着求饶,菜刀在两人之间一来一往,十的视线也开始扭曲。
不行不行不行,我果然还是什么都
「没事的。」
十的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
仿佛是要让他忘记周围飘散的腐臭味,雨用温柔且坚毅的口吻说:
「正常与不正常本来就连系在一起,它们是一体的两面,差别只在于主观的看法而已,所以请十大人放心,您是不会输给它的。」
十相信的不是雨话中的含意,而是她的声音,仅仅听到她的声音而已,十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说不定真的没问题。
十闭上眼,深滦吸气再重重吐气,接着从头再来一次,让肺里充满了腐臭味,然后再从肺里排出去,如此重复了数次之后,很快就习惯了这个环境。
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具尸体,这是常有的事,很快地就看惯了
一子和香里还在继续方才的拉扯。
一子还在强迫,而香里还在哭,菜刀在两人之间来来去去。
这又怎么样?哪里恐怖了,哪里异常了?
不就是两个女生在争吵而已吗?
这时候有一只苍蝇在十的眼前飞舞,十一拳把它打落,真是碍眼。
「十大人,属下有个请求。」
雨在十的面前单膝跪下,低头请示。
这是臣子之礼。
「请十大人对我下令,只要是十大人的命令,屑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于是十便开口说:
「让这件事结束。」
这是十打从心底说出的话。
雨深深地低头行礼。
「遵命。」
说完,雨站起身来平静地向十宣告:
「属下即刻前去收拾那个丑陋的争执。」
雨踩着凛然的步伐,走向仍在推拉中的两人。
然后执行主上的命令。
「绫濑同学,我有话要说。」
「以后再说好吗?我现在没空。」
雨并不理会一子,继续说了下去:
「你至今所做的行为,想法虽然幼稚,不过你实践的做法也颇令人佩服,凡人恐怕是办不到的。」
「然后呢?」
「有件事我感到很介意。」
雨竖起右手食指提出了问题,但是这次换成面向香里。
「白石学姐。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满脸泪水的香里,抬头望着雨。
「凌濑同学的哥哥是在你的面前自杀的吧?」
「是、是的」
「他说他愿意为你而死,然后就真的死了,是这样吗?」
「是的。」
「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要问这种事?香里的脸满是疑惑,于是雨又问了一次:
「他是带着什么表情死的?」
像是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般,香里闭上了眼睛。
「他在笑。」
「是开心地笑着吗?」
「嗯,他很开心地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笑了」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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