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是什么?」
「是交易.」
和大吃一惊的十不同,草加一脸忍住笑的表情。
店员走上前,把三人点的饮料放到桌上,而雨所点的伏特加,也果真拿了一大瓶过来.可是雨瞧也不瞧一眼,只继续说道:
「起初我看到第一次案发的新闻,本以为是有古怪癖好的犯人所为.不过,后来案件不断重覆,我才发现到奇怪之处.因为这种案件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你说不可能发生,但是,事实上不是真的发生了吗?』
「十大人,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不是案件。」
她到底在说什么?
十的脑筋越来越混乱,於是雨详细地解释。
「先别管新闻报导过挖眼魔作了多少次案,您不觉得那些被害者的小孩子未免太容易被绑架了吗?」
「这可是,绑架并没有想像中困难,而且只要父母没注意」
「的确,在某个程度上,这样的说法可以适用。不过现在已经有三十四件了,连昨天的在内是三十五件.这么多人成为被害者,却连一个目击者也没有,也完全找不到犯人的线索,这是不可能的,而且疑点也太多了,但这么奇怪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根本不是案件。」
「要不然那是什么?』
「是交易。』
草加的笑声响做整间店。
附近座位上的情侣一脸困惑地望向这里,但草加丝毫不介意,继续哈哈大笑。
「堕花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这个推理太有意思了。」
[这只是合理的解释而已。」
「那你这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不可以再听详细一些?」
草加好像很期待雨再继续说下去.
十也用眼神催促著她,於是雨接著说:
「虽然我发现了这不是案件,但我并不知道设计这一切的人是谁。坦白说,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既然阻止挖眼魔是十大人的冀望,所以我就去找朋友要了资料,开始仔细思考整件事。」
原来雨早就猜到十的决心不会动摇,因此早在昨天就对案件进行分析了。
年轻的情侣站起身,从店里走出去。
包括酒醉的男子在内,现在店内的客人只剩下四人.
「草加先生,听说你的外甥女惠理只有在家里才会戴眼镜吧。有些小孩子怕戴眼镜会被朋友嘲笑,所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戴眼镜的惠理的眼睛被挖眼魔夺去了.在那些被挖眼魔挖去眼睛的小孩子里,除了惠理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没有戴眼镜,不管是在家或在外面都一样.也就是说,有些杂志报导戴眼镜的小孩很安全的说法,基本上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只有惠理明明有戴眼镜却还披当成目标?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当时挖眼魔还没有这种标准吗?或者只是单纯的凑巧?要不然,是因为挖眼魔不知道惠理只有在家里才戴眼镜吗?我做过很多假设,最後得到的结论是这样严格来说,挖眼魔案件的被害者只有惠理一个人.]
严格来说,被害者只有草加惠理?
十努力地想去了解雨所说的话,但脑袋里还是混乱不已.
「戴眼镜的小孩不会被当成目标,那是因为挖眼魔不想要视力不好的眼睛而已。而就算惠理的视力不好也被夺去眼睛的理由是——她是第一个人,作为实验品的意味比较重.」
[堕花小姐,你到底知道多少?」
草加的表情,已经开始失去刚才的气定神闲了。
他眼镜深处的双眼正丝毫不敢大意地观察著雨.
「我没有理由知道,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想像,然後再假设一下而已。犯人的目标只有视力良好的眼睛:绑架可以很轻易地成功,而且连续做了三十五次都没被警方逮到.以上的这些条件,在什么状况下有可能成立?答案就是交易.假设一连串的犯案都是为了交易,那么最有可能做这些事的人,就是惠理的亲人之中的某人.」
「为什么会是亲人?」
「因为最亲近,所以最容易试验.」
[难道你在怀疑我?]
「是的.」
雨淡然地肯定.
「今天你看到我和十大人一起来,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而且也应该有一点焦急。』
「我并没有」
「如果你是清白的,又何必特意改变谈话的地点?会把我们带来这间没人的店,就表示你心里有鬼。」
「」
「有必要的话,要不要我请朋友去调查你的银行帐户?我猜想其中恐怕有些户头是为了交易才设立的,里面的存款应该也不少才对.」
[你果然很聪明,堕花小姐,难怪我会看中你。」
草加耸耸肩,像是表示投降了。
放著听得一头雾水的十不管,两人继续交谈。
「去年年底,在我和你第一次碰面的那间店附近,挖眼魔出现了.时间是遇到你之後的两个星期。那一天,你是去观察作案现场吗?」
「差不多就是那样。」
「金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