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左右吧?」
看着手表做出回答,红香苦着一张脸将烟吐出。
「你啊?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不然把你生下来的我就跟白痴一样。」
「我要是死了,你会哭吗?」
「你觉得我不会吗?]
被她一脸认真地反问,十不知该说什么?
[就算你这小于再怎么不成材,你仍然是继承了我基因的唯一一个儿子,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绝无仅有的柔泽十,别把这件事忘了?我也不会忘的?」
[别自顾自地说那种话?」
十能回的也只有这一句而已?
柔泽红香从以前就是这样的人。是个任性的前所未有、像个孩子王的女人。
只是她刚好生下了一个孩子,刚好变成一个母亲罢了,他小时候曾经瞳憬过别人的母亲,也想在红香身上寻找那样的影子,可是他现在不会再这么想了。
虽然很不甘心?十就算苦于应付这个我行我素的母亲,但却不讨厌她。
她能这样待在自己的身边,老实说他很高兴?
当然,这件事就算扒开他的嘴巴,他也不会在她本人面前说出口?
应该是多少顾虑到十吧,红香小心地不把烟吐到他的身上?她愉快地说道:
「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和一件满有趣的事扯在一起嘛!竟然因为感情以外的因素被班上的女同学剌了一刀,这经验真宝贵!」
[她怎么了?」
[你说的是纱月美夜吗?」
看了十点头回应后,红香答道:
「死了。」
「咦?」
「虽然她搞错了,但她以为已经把你杀死了,所以就跟着自杀,有点殉情而死的味道。」
红香显得很意外地盯着十逐渐变僵的表情,然后马上更正自己的说法。
「恩,刚刚是开玩笑的。表情不要那么恐怖啦。]
「这玩笑太过份了。」
「我承认?」
红香开玩笑似地耸耸肩,将香烟灰弹在携带式烟灰缸内。
「纱月美夜在警察那里。听说剌伤你之后,她向警方自首了.]
[这样啊!]
虽然不晓得那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在想象得到的选择当中还算可以吧.
梢梢松了一口气的十?察觉到他还少注意一件事。
「那她咧?」
[这次又是哪个『她」,不要太懒,叫名字啦!」
虽然有点受不了地这么说,红香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叫堕花雨吧?现在睡在走廊那里的沙发上。]
红香露出苦笑,用手指着病房的门.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哪!说什么保护你是她自己的使命?一直不愿意离开你身边,让医生和护士小姐们都伤透了脑筋。我来的时候,还被她搜身,检查我身上是否带有凶器,她好像在怀疑我来这里是为了要给你最后的致命一击?虽然有一个像是她妹妹的人过来接她,不过对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两个多小时前,我才用掺了安眠药的咖啡让她睡着?她虽然娇小?内心其实是名豪杰呢!那样的女人你在哪里找到的啊?」
「听说我们前世就认识了.]
「哈哈,这么猛!]
红香淡淡地笑了一下,将香烟灰抖落?
「说起来我应该要向她道谢吧。要是没有她的急救,我现在大概在办丧事的手续了吧。」
此时,十突然发现红香的眼睛下方有些微的黑眼圈,这对强悍的她来说,可是相当稀奇的疲劳证据?
难道说,她一直没睡陪在我旁边吗?
不过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老实回答吧。
虽然也不算是为了补偿她,但是十还是说出他上次没说出口的话?
他觉得如果足现在的话,就说得出口了,
「便当?]
「恩?」
「之前的便当很好吃。」
「喔哦?那个啊」
红香不置可否地说道,并吐了一口烟。
一阵舒服的风自窗外吹来,也吹动了窗帘?季节因素让风中带有一丝丝的暖意.不过空气仍然很新鲜,天空飘着一大片淡淡的芒,在云的底下可以看到医院特有的种植树.自然的味道让心情沉淀下来?
十有种好像连时间的流动都变得缓慢的感觉?有种怀念的感觉。
他有几年没有像这样,和母亲面对面闲话家常了呢?
或许红香也有这种感觉吧、
但是她并不打算沉浸其中,
将抽完的烟扔进携带式烟灰缸中,她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