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警先生,你应该听过人造剑,剑造人这句话吧1请你再想一想三个人的剑风。石川洋的豪快,正统的攻击方法;可是当对方攻击来的时侯,石川守和岸本的剑法又发挥了强大的防守能力……你不认为是石川源一郎想借着剑来创造每一个人的人格吧!借着剑来操纵三个儿子的将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倜石川源一郎实在太可怕了。』
『在这片群山环绕的土地上,长久拥有强大的权势,或许他想要夸耀的正是这股武士的血脉吧!』
『武士的血脉?』
『不是吗?从前的武士为了守住家园和道统,总是不惜牺牲生命,投入战争中。如今,一刀流的继承者石川源一郎,也流着相同的血……』
『……』
『这三个母亲各不相同的儿子,不论年龄、体格、对剑道的资质都相查无几,将来这场争夺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源一郎对这场激战一定早有安排。』
『好,这些我都懂了,这和你的女朋友自杀有关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裕子看了森本刑警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绝望的表情,森本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谈话突然中断了,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之间。
断断续续传来女侍的歌声。
『或许阳子是借着三个红色的风字来表示凌辱她的三个人。』
京介认为阳子是不堪受凌辱而自杀的。
『袭击她的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是的,他们是三个风字。』
『换句话说,前一天晚上在她住的地方附近所目击到的三个学生,就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从学生头,背着竹剑袋来判断,我认为一定是。』
『她为什么要留下那三个字让人去猜呢?她大可写出三个人的名字。』
『或许阳子也不想让我或裕子,或者警察知道真相,因为这是一件可耻、悲伤、受屈辱的事情!
『……但是为了让某个人知道为什么会自杀,所以将心事凝缩成这三个红字。』
裕子一直微笑地看着京介,她心里当然支持京介的说法。不过她也不知京介所说的某人是谁。
『你所谓的某人是谁呢?』
森本不解的问。
『这个……』京介思索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知道某人是谁吗?』
『当然知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重要的是杀害石川洋的密室之谜还没有解出来,什么事都办不了。』
『密室!真有这回事吗?』
森本说着,裕子也惊讶地看着京介。
京介根据石川洋被杀的比赛场当时情况,说明密室所应具备的条件。
『关于这一点,搜査本部内也议论纷纷,这真是一个谜,或许真有密室这回事吧!但是如果一头栽在这个谜里,可能会忽略了很多更重要的,搜査工作都别想进行了。……只要能够掌握到一点点线索,我们都不能轻易放过。』
『虽然这么多的证据都对岸本不利,但是我仍然不认为岸本是凶手……事件的动机一定和风这个字有关。』
京介刚才在桌上写的这个风字还没有干,他手沾了一些水滴,又再写一次,风字下面画了一条线,写着风^动机。
啊!森本大叫一声。
『这个,就是这个!』
森本指着桌面上的『风——动机』,胀红了脸,眼睛都快跳出来了。
京介和裕子不知道森本在新干线的窗户上也曾用手指写过相同的字。
森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果然是刑警,比我们更早一步看出事情的真相。』
裕子有感而发地说。
『不,这只能算是个巧合吧!』
森本的脸更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空无一人的柜台内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一位女侍慌忙从里面跑出来,接起了电话。
女侍接了电话后,一副气馁的神情,走了过来。
『请问有位森本先生吗?你的电话!』
森本立刻起身去接。
才谈了几秒钟,森本慌忙挂断了电话,回到桌边来。
『岸本死了,已经发现尸体了。』
4
那是距杂秩父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搭秩父铁道的话,要二十分钟才到的风景胜地。在荒川的上游
溪谷中,以屹立的断崖和层迭的岩石而闻名的观光地——长瀞。
木村义作在荒川担任猪牙舟『长瀞线』的船头。
到今年夏天为止,六十岁的义作已经在荒川为观光客们服务了二十多年了,对河岸边的情景,他比自己的庭院还要清楚。
当天,义作开着载了九位客人的汽船,从码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