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刺的。凶手是谁,也不知道。』
『胡说!被害者当时不是就站在你眼前吗?而且他一定是在比赛中被人用这根怪凶器刺伤的!没有错吧?』大林用手帕包起那锥形凶器,摆在中里主审面前。
『是没错!』
『这样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
『哪、哪有这种事……』大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原先大林以为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伤害案,应该能够立刻逮捕凶手,谁知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不仅凶手抓不到,连行凶手法都搞不清楚。虽然他接获报案后出动大批警察赶来,但那只是为了防范大众媒体的攻击而已,并非真的重视这件案子。他想:
(这个中里一定是想袒护凶手!)
于是他叫来三村和北山两位副审讯问。两人却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回答.,
『这件事很奇怪,但中里主审说的没错。』
大林望着眼前这三名裁判,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三人的表情都不像在撒谎,看起来都像充满了惊讶与困惑。
(被害者是在比赛进行中受伤的,如果有人出手伤害他,观众一定会看到。就算这三个裁判串通好说谎,也会马上被拆穿。〕
大林实在想不通,只觉得心焦气躁。他以充满怒气的声音向三位裁判问道:
『那么,被害者受伤的程度如何?』
『流了很多血,但详细的情形不太清楚……』中里主审回答。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来?』
『因为中原说附近就有一家急救医院,所以就让他们送石川洋去……』
『哦……』大林知道他指的是刚才提过的冢越医院。
『这件事实在出人意料……』中里主审露出为难的表情望着两位副审,好像觉得不叫救护车是自己的错一样。
手才对。如果被害者真的是在比赛中被刺伤,那么凶手应该还在这会场里面吧?
『关系人物都还留在这里吧?』大林环顾四周,改口说道。
『是的。』
『没有人从会场溜出去吧?』
『除了武南大学主将中原、剑道社员青木,以及被害者之兄石川守以外,没有人出去。至于观众,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是在比赛进行中受伤的吗?』
『真的呀!』中里主审说完,旁边的两位副审同时点头。
『你刚才说没看到是谁刺的,又怎么能断定是在比赛进行中刺的呢?刺伤的那一瞬间,你看到了吗?』
『虽然没看到,但是我能确定是那样……』
中里主审对这一点解释如下: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中,摆出单手拿剑髙举过顶的姿势是很不正常的,何况那并非石川拿手的招式。因此可以推测,很可能是因腹部剧痛难忍才以右手去按的。而且石川摆出那种怪姿势之后,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动作变得迟钝,呼吸也乱了。现在回想起来,显然是比赛进行中被刺伤的。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或者是在上场比赛前被刺的?』
『能打到冠军赛的大学生选手怎会在五分钟到十分钟的比赛中累得呼吸全乱呢?如果是在比赛前被刺的,那呼吸应该在一开始就乱了。在这么紧张激烈的剑道比赛中,呼吸一乱马上就会被察觉,而且必败无疑……总而言之,石川一定是因为身体突然出了毛病,才改成单手握剑的。』
『唔……』大林无法反驳专家的话,只好改口问道:『如果凶手不是岸本,也不是你们三位裁判先生,那么一定是在观众之中……是从观众席上丢出凶器伤人的吗?距离很远哪!』
『最前排的观众席离赛场都有十公尺远,实在不可能。而且比赛中选手都穿着护胸,即使凶器丢中腹部也会被护胸挡住而弹掉。更何况我和三村、北山两位先生就站在被害者身边,有暗器飞来一定会立刻察觉才对。』
『对呀!若是用丢的,打中背部还有可能,打到腹部就太奇怪了。』
大林想:这么说来,凶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凶器从被害者的护胸和护腰之间插进去了?这种事可能吗?
『你们真的没看到是谁刺的吗?』大林又间。
『真、真的呀!』
『是不是在包庇什么人?』
『句句实言呀!真的不知道是谁刺的。就算我们说谎,也没办法瞒过这么多观众的耳目啊!』
中里主审以求救的眼神望着观众席。旁边两位副审则脸色发白,用力点头。
大林开始认为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伤害案。他想:从状况上看来,凶手不可能在比赛进行中行凶而瞒
过众人耳目;但证人都异口同声说是在比赛进行中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凶手是谁呢?是怎么办到的呢?世上有这种事吗?
地板上的凶器和血迹旁边有一个护面罩,那是被害者石川洋刚才戴的。面罩上有一部份是布制的,布制部份的内侧绣了『春风』两个红字。
观众的视线大都集中在大林和其他刑警身上,唯独有一名男子从刚才就一直用望远镜注视着那护面罩上的字。
大部份的观众都是穿着学生服或剑道练习装,只有这名男子穿着一件肮脏的灰白色夹克,显得与众不同。他长得五官端正,鼻梁挺直,只是脸颊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