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此时此刻确定了一件事:这家伙脑袋明显出问题了。
咖喱倒是吃完了,早晨开始到底要做什么呢。店铺都还没开张的。我一抱怨了下,水琴就即刻摆出了一个像说着“你真是个笨蛋呢”的表情。
“谁有说过就留在附近的?”
“那到底要做什么嘛?”
“乘电车。群马县有个咖喱很美味的店家呢。”
“怎么要跑到群马那地方去?!”
再怎么美味也不用亲自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吧,这简直太夸张了。虽然说崇尚美食的人为了追寻美味有时会跑到穷乡僻壤去、B级美食家为了拉面会跋山涉水等等,不过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吧,并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食之路在博客上大书特书与大家共享的人。
水琴虽然也应该是这样,不过从这家伙相当的行动力上来看,我要唱反调相当困难。还要跋涉到群马去吃咖喱这决定也肯定是因为这家伙脑袋突然来电了吧。
我被强行拉去换上了行装,并在水琴的拉扯下被绑票上了电车,完全无视我的个人意志,以至我都差点在电车站台大声呼救警官了。
电车里大多都是家族出门的,他们看来挺幸福的。不过其中出门只是为了去吃个美味咖喱的,除了我们以外,应该就没人了吧。
坐在身边的水琴很是兴奋,就像是现在开始正准备去盗墓一样。
“怎么说呢,很久没和名津流一起约会了呢。”
“哪里是很久没有过,是从来没有过吧?”
“有过的嘛,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两人一起去河川边玩的时候。”
“那个啊,只是路过而已吧。”(唉……)
“约会哦,在那里很玩了一会儿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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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写着‘禁止进入’的,你还要把我拉过去。又不是抱着发泡聚苯乙烯塑料去游泳似的自杀人士。那地方,弄得不好的话很可能被水流卷走冲到东京湾里去的哦。”
“反正到最后都没出事的,有什么关系嘛。”
“我差点翘在那地方好不!”
水琴一下做出了苦涩的表情。
“别出那么大声音嘛。你看,大家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这明明是你的原因嘛……”
的确电车里的人都在逐渐看向我们,只是他们的眼神与其说是充满困扰,更像是渲染着微微的笑意。
水琴不知怎么的也变得很高兴。
“看嘛看嘛,那边的那家人,把我们刚刚的吵闹说成在情侣间的拌嘴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哦?你电波系了啊?就凭你那经常听错的耳朵(这里意译,上下文的,完全不了解原文这里想表达什么,原文在此:アルミホイル耳に詰めとけ)。”
“我的话还是稍稍懂一点读心术的哦。”
这家伙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强悍,恐怕日本的失业率无论再怎么爬升都不会有该轮到她焦头烂额的那一天吧。
“糟了,我们俩肯定被认为是情侣了呢。”
这是当然的嘛。如果电车里的一对男女在那里拿着蒜皮小事大吵,确实应该是情侣,在这一点上我也很能理解。
这样看来水琴似乎也挺高兴的,喂,你一点都没感觉到烦恼么?我可是只感觉到烦恼的哈。
“那个,你和会长约会过的吧?”
“又是这个啊。我都真想忘记有过这事情。”
“那就干脆点快忘了。嗯,那个时候你们做了什么?”
“刚说的话,你不觉得很矛盾么。”
“谁去管那么多。会长的话,真是为你做了便当(单纯是指食物,没有深意……)去的吧?”
“是做了的。”
水琴的身子一下硬直了,你突发什么疾病了么?
“……什、什么样的便当?”
“很普通的那种哦。”
虽然什么样的便当才够说成是普通的,这个我也没什么概念,不过那也不像是什么特别的便当。
“难道说……是咖喱的?”
“咖喱个鬼!别扯到咖喱上去拜托。”
“很好吃吗?”
“啊,还不错。”
“……比我做的咖喱还美味?”
“和咖喱完全没得比好不!”
到底是怎么扯到和咖喱比美味上来的?不过充其量也只是“两边都很好吃”“一般了”这样的感觉罢了。(唉,真是悲剧……)
“太好了,这样一来要是她会做咖喱了的话,我不就束手无策了嘛。”
“你们在竞争什么哦?”
“之前,会长有做过咖喱乌冬的嘛,我还以为她做咖喱也相当拿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