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紧贴在了一起,哇~心脏活蹦乱跳啊,身体也紧张地硬直了。换做水琴的话我才不会想坐在她身边,红音的话几乎没有机会,雫的话会从别的意义上很紧张。沙仓同学的话是字面意义上的,我那纯情的心灵感觉很紧张。
从四处聚集了很多人,看来快开始了啊。雫她们应该也在这人堆里吧,无所谓了。
感觉到了视线,转过头去,呜哇,沙仓同学的脸近在眼前。
“沙,沙仓同学……怎么了”
“哎?”
她微微歪过头,
“不能看吗……?”
总觉得声音听起来很销魂啊,就像是俱乐部里的老板娘一样,虽说我没去过。
“不,不是不可以……”
“那不就可以了嘛……”
可以是可以,但是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吃掉啊……不不不,被沙仓同学吃掉的话我心甘情愿。
沙仓同学就这样瞅着我,“瞅”这个词的还原度相当高,我就感觉自己成为了被夹在显微镜下的跳蚤。我的脸就这么怪吗。
说到怪,水琴小时候经常骂我说“你的脸部对称扭曲得很奇怪。”,现在更是升级为“你那扭曲已经是神级别了”,而且骂起来永远不会脱销的。话说虽然在之后还嘟哝着什么“我会看上你那扭曲的脸也真够怪的”,我才不会上当呢。
嘟嘟嘟~~音乐响起,标志着烟花晚会开始了。
我松了口气面向正方,对了对了此行目的是这个啊。
装在公园各处的喇叭开始播放注意事项,例如天黑了请勿随意走动啊,请勿乱扔垃圾啊,请保管好随身物品啊什么的。这些也太火星了,可能作为主题公园不播这个的话会有人投诉的吧。前面在房间里被雫夺走嘴唇的时候我也很想告了宾馆啊,那种女人根本不用当她是客人的,给我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啊。
于是乎音乐再次响起,标志着开始放烟花了。
咻咻咻,砰。
巨大的彩花在夜空中绽开。虽说天还多少有点亮,但烟花还是看得很清楚的,等到烟花放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吧。
再来一发。这次是普通的圆形,估计再放个两三发后会出现奇形怪状或者五颜六色的烟花吧。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绽开的是貌似主题公园吉祥物脸蛋的烟花,说实话还原度又不高,设计本身也比较奇特于是看得我不明不白。换成京都产的放电老鼠或者美国的黑老鼠的话孩子们会更喜欢的吧,虽说这样的话这里的社长可能就要蹲大牢了。
接着又连续打上去数个烟花,就像是战争电影的炮击场景啊。从观众中也传出“哇~”或者“呀~”的欢呼声,时不时闪一下的是数码相机的闪光灯。话说在这个距离用闪光灯有意义吗?我记得东田说过只要调成夜间摄影模式就可以了吧。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开着口看着烟花,抬着脸的时候你不觉得嘴巴会自然而然张开来吗?我的话是会这样的。
就在此时感觉脸颊感到有点不和谐。
稍稍侧过头去,我的梦中情人竟然还在注视着我。
“哎!?沙,沙仓同学……!?”
“……怎么了吗?”
她的台词平静里有一股寒意,就像雫一样。
“难道一直在看着我……”
“是的”
她毫不动摇地回答。
“我一直都只在注视着名津流同学,不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当然如此答道,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我多少还是有点踌躇的,换做平时只要是沙仓同学说的我都会全盘肯定,她说“注视着你”的话事态就该发展到当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的,然而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感觉,反而是一种即将被螳螂捕食的蚂蚱般的心态。
“呵”
沙仓同学笑了,大概。
“名津流同学你好像在害怕呢,真奇怪。”
“嗯……是的。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我不禁用敬语。其实没有这个必要的啊。
沙仓同学的双眼仍然注视着我,众人的注意力明明都在噼里啪啦放着的烟花上,但沙仓同学她看也不看。我也像是被魅惑了一般,视线无法离开她的双眼。
不知为何看着沙仓同学的双眼时我的头开始晕乎乎的,就像是一直盯着万花镜看一样。难不成有催眠效果吗。
“我有……这么可怕吗?”
“怎么会……”
“也是呢。”
“一点也不可怕……”
“是的哦。”
这个对话是不是有点怪啊。
沙仓同学的视线就如针刺一般掠过我的皮肤,不好——总觉得有股寒意啊。
“那,那个,沙仓同学。”
“……”
“沙仓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