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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遗产继承、后继者之争、世界和平、亲戚积怨都毫无关系——说真的,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才能将十三岁的少女脱光又斩首?
如果是随便谁都可以的话,那个“随便谁”又为何是玖渚近?
不是小远——不是我。
也不是玖渚友。
“……为了听听我的主张而特地准备了这样的舞台吗?我明明说过那么多次,不要做那些打探别人隐私的嚼舌根行为……盾大人真是温柔。如果我有姐姐的话,一定真的是像您那有呢。”
“……”
“可是,我不是犯人。即使询问我的动机,也不会感到激动。甚至还有可能状告您损害名誉哦?”
这个玩笑(kidding)可不好笑,雪洞小姐。
啊啊,不行吗?
这也难怪。我本期待在这种解密场景中若是我作为侦探角色表演一番的话,作为犯人(角色)的雪洞小姐也会顺势说出动机,但这种回报性原理不会发生。
如果能拿出无法撼动的证据的话也就算了,但我没有。
也许我不该比照推理小说,而是该按照悬疑电视剧的逻辑,在悬崖上进行解密。这附近有悬崖吗?我现在无疑就挂在悬崖边上。
“唉……”
无法撼动的证据……
没办法,事情变成这样,我只能拿出王牌了。
爸爸的戏言系列之77。
没有王牌正是最大的王牌。
妈妈的教诲——我第一次打破了。
我从澄百合学园的裙子口袋里,取出小远贴身携带的显微切片。
“啊……!那个,你是什么时候……!”
小远跪了起来,我立刻将显微切片的内置摄像头举向她。这样就解除锁定了。对,要解除面部识别,根本不需要砍下脑袋。即使脑袋还连在脖子上,即使人还活着也没问题。
要问是什么时候,那就是刚才在小近无头尸体的灵前,第二次友情拥抱的时候。虽然中途被雪洞小姐闯入,但那时将将来得及,成功从十二单衣的缝隙中抽了出来。
所以,如果要在叙述诡计上公平地描写的话,那时我就已经打破了妈妈的教诲。
妈妈的绝对法则。
不许碰机器。
帘子对面,外祖父也显示出了急迫。外祖母的反应则依旧看不出来——对。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让我使用这个终端,仅仅为了这一个目的,甚至不惜委托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将我请到玖渚城来。
姥爷,高兴吧。
你的愿望现在实现了。
“我可以拿出无法撼动的证据,雪洞小姐。无法撼动的证据……你昨晚行动了的证据。通过操纵妈妈发射的九个人造卫星。”
人象卫星“玖渚”。
管理全人类人流的系统……能为所有悬疑推理画上句号的监视装置。能够字面意思地看穿伪造不在场证明、时间误认和调换——
“这个超科技实在太卑鄙,我尽可能不想用,但雪洞小姐一定要装傻的话,那也没办法。我要破戒了。”
“……如果那就是您的王牌的话,说实话,我很失望,盾大人。”
雪洞小姐像是真的失望了一样耸耸肩。
“您忘记了吗?昨天,您和家主大人会谈时,我也在场。是按照您的请求。人象卫星‘玖渚‘现在已经有一半都失去功能了。”
“是啊。所以你认为现在正是好机会对吧?”
“……另外,您并不是为了封锁遗传自母亲的宛如犯罪的卓越的机械工程才能,而是为了不走上同样的道路,才会仿佛被您的母亲阉割。哎呀……女儿是不能阉割的呢。”
雪洞说了句“抱歉”,不过这个比喻确实恰当又好懂。
可是……
“你难道这就信了?雪洞小姐。你真的以为玖渚友的女儿,那个蓝色学者的女儿,那个《死线之蓝》的女儿,真的真的是机械白痴机械过敏吗?”
“……”
“你为何没有想到,修复老化的人造卫星,甚至溯源修复破损的数据这种小事,玖渚友的女儿哼着歌就能做到?我只是不想让人推给我这种简单的杂活儿,而随便假装出无能的样子,以此拒绝麻烦的工作而已……几乎一出生就会说C语言的妈妈,会从出生起就不让我碰机器是因为……”
害怕自己女儿的天才性啊——
当然是谎话。
信口雌黄,虚张声势。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手里这个显微切片操纵哪里会发生什么,甚至连哪面是正面都不知道。虽说用小远的脸解除了锁定,但是不是真的解除了我也不能确定。即使给我一个真的显微切片,我也分不出区别。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站如骗子,坐如欺诈师,行如诡道主义。
既是玖渚友的女儿——也是戏言玩家的女儿。
“不要让我做这种事,雪洞小姐。我不想用蛮力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