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诱拐玩笑 蓝色学者与戏言玩家的女儿 第二天(1)——白老面具

能被当成是妈妈的尸体。

  “可是,若是这样,为什么小近会被砍掉头?另外,头被拿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好像没有在房间里看到——”

  虽然并不是为了竭尽全力挽回之前愚蠢的发言,但我自言自语地问。

  自言自语地——寻求无头尸体的逻辑性原因这件事本身,大概是和玖渚本家的诸位同样不正常,但就算是这样,那个断面。

  这不是在古装剧中,也不是在协和广场,要想砍断一个人的脖子没有那么简单。特地那样做,一定有原因。

  “嗯,确实,最好找一下头在哪里。虽然找不到也没办法,但姑且还是得在城内寻找一遍才行,若是被观光客发现就麻烦了。”

  羸外公说出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而比起驴唇不对马嘴,这话更显得轻浮……我想说的没能传达给他吗?

  昨天也是这样……我心想也许必须说得明白才行,便换成了直截了当的说法。

  暂时忘记敬老精神吧。

  “我认为交由警察寻找比较好。比起这件事,相关人士中谁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你们有没有头绪……若不是替换或替身,那么就能认为损坏尸体的人对被害人有很深的怨恨,或是有强烈感情——”

  我说出来一知半解的话。喂喂,对十三岁的少女能有什么很深的怨恨?因为是由现在全身各处都受重伤的我所说,所以可以当做是和尸检医生说的同样可信。小近虽然被剥成全裸,但她的皮肤上没有被人动粗的痕迹——若是因为怨恨或感情而犯罪,那应该在许多地方留下淤青或割伤吧?

  只想砍头。想砍的只有头。

  也许有语病,但就是这样的印象。

  “警察?是啊,忘记要叫警察了。”

  羸外公说。我还以为在我还睡在座敷牢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报警了,没想到现在还没,我吃了一惊——但真正惊讶的是之后的发言。

  “自家人在世界遗产中被杀,要掩盖也不简单,需要巧妙地拜托他们才行。还是说,正因为是在世界遗产中,死的还是自家人所以隐蔽工作也更容易?直,你怎么想?”

  “近没有户籍,世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在玖渚机关内部也没有明面上的职务,防止事件化应当会很简单。比起警察和媒体,更多的是没法堵住之后会来的游客们的嘴。如您所说,需要在那之前完成现场的清扫。”

  咦?

  能干的男人们麻利地推进话题,但他们刚才是不是说了掩盖或是隐蔽工作?虽然由忍不住想要抱起小近的无头尸体(那时还以为是小远)的我,同时也是明知现场保存的原则却选择无视,叫人将无头尸体盖起来的我说这话有些奇怪——但是现场的清扫?

  叫警察来,开个会,将这件事私下里解决了?

  ——因为没有户籍?

  “…………?!”

  我忍不住回头看向雪洞小姐,但她此时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完全不打算插嘴。不,她是没法插嘴。作为修行中的女仆,面对玖渚本家的决定事项。

  我虽然姓玖渚,但说不上是玖渚本家的人,面对迅速敲定的掩盖步骤,也没法说:“喂喂,两位,你们稍等一下啊。”

  “时机上也可以说是正正好,就在余女儿的女儿出现的这天。近的工作只要顺畅地原样交接给她就行了。”

  “是啊。那么,高贵的我的高贵的次女的个人终端也让盾小姐继承吧。近也一定会高兴的。这是最好的悼念。”

  迅速地。

  我明明已经拒绝了工作,却被安排在了今后的计划中。自动地。

  不,我懂。我懂的。

  如果这个事件公之于众,那不只是青发碧眼的定制婴儿或克隆人这样可疑的危险单词,连玖渚机关在宇宙空间拥有的九颗人造卫星都有可能曝光。

  人象卫星。

  何止是隐私,连人权本身都无视的监视卫星。

  即便解决了法律层面的问题,若是这些星星为人所知,那对玖渚机关也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伤害……这二十年一直支撑着玖渚机关的装置,还有想要进一步改良的计划,都会变成相反的向量。

  那么就在另一件事上也解决法律问题,这样做风险较低。这种经济观念我能理解。

  衡量损益的话,报警不划算。

  但是,感情上呢?

  不只是脖子,连感情都要止损吗?不只是脖子——

  “啊……”

  想到这里我察觉到了。

  不让杀人事件成为事件的原因……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被隐藏起来的小近,连死亡都要隐秘起来的原因。

  出生的细节和人象卫星的存在暴露的话确实很糟糕,但更糟糕的是玖渚本家的人成为在世界遗产杀害自家人的犯人吧?

  比方说直舅舅。

  如果真相是身为第一发现者的玖渚机关机关长杀死了自己的私生子的话……那就不只是无法挽回的巨大伤害了。会事关长久以来支配西日本的玖渚机关的存亡。甚至会改变日本这个国家的形态。

  如果犯人在我们之中……

  ……当然即使是我,就算事情没有牵扯那么大,想到自家人可能是杀人犯的话,也会犹豫要不要报警。另外,在这里列举显而易见的大道理虽然很简单,但原本我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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