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我并不想把这一点又拿出来来回来去地说,但我又不是自愿来的,并不特别想看外祖父母的脸,但这么露骨地遮住,总会在意。
比如,他们和妈妈长得像吗……
比如,他们是什么颜色的头发,什么颜色的眼睛……
按照一般计算,这对夫妻已经年过花甲,认为是白发比较妥当。还是说蓝色的头发即使上了岁数也还是蓝色的呢?
是外婆嫁进来的,还是外公入赘的,我也不知道……考虑到妈妈被当做“特别的孩子”,想象成这两位没有“蓝色时代”应该比较妥当。
因为刚刚见到小远和小近,尺度略微有些动摇,但即便是玖渚本家,青发碧眼也很稀有。
就算如此也不会怎样,我也不想装作发疯跑过去掀起帘子确认自己的推测。
虽然不想,但反过来说,外祖父母在这一点上也不拘泥于我。
他们并不打算确认帘子对面的我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在委托人类最强的承包人时,应该至少拿到了我的面部照片……但有可能是用染发剂或彩色隐形眼镜隐藏显眼的特征,不近距离看的话无法断定。
他们并不是认为玖渚友的女儿玖渚盾有可能也是“特别”的,才叫我来检查……
“……………………………………………………………………………………………………………………”
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突然受到绊外婆的影响,做出有压力的沉默了(虽然连她一半的压力都没表现出来)。
完全看不出意图。如果是为了说些只有自家人能知道的密谈,那他为什么又轻易同意雪洞小姐同席……
爸爸的戏言系列之28。
不要看漏意图。即使看上去开线了,也可能只是在编织途中。
说到意图,还有另外一条。
爸爸的戏言系列之59
人生以红线做结。
看上去是普通的一句话,按照文科大脑的解读,“做结”也许是形容人生终结……如果“红线”是谐音暗指“红色的意图”,也可以感到爸爸无意识地害怕润阿姨。
还是说对“令人怀念的曲弦师”无意识地……
“那么外孙女。接下来是正题。”
这时。
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羸外公像是暖场已经足够了一样切入正题。
不,如果以经过十五年才第一次与外祖父母见面为前提的话,双方还完全没有消除隔阂……和女仆不一样。我还一次都没有听到过绊外婆的声音呢哦?可是羸外公并不理会我内心的困惑,继续说:
“不是什么别的事,外孙女,外公有一件事无论如何要拜托你。”
就像时间表精确到秒的商人趁吃饭的功夫,在吸烟区开会时那样单刀直入。
“希望你能修理我们机关飞在宇宙的九个人造卫星,你能马上动手吗?”
4
事情大约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比我出生还要早许多的时候。那件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们产生家族关系之前的历史。
距今大约二十年前,玖渚机关的直系、青发碧眼的“特别的孩子”玖渚友在超过五年的逃亡后回归了——玖渚直对亲生父亲玖渚羸发动的政变以成果做结,为之前被断绝关系的蓝色学者准备了可以回来的位置。
当然是IT部门领导者的位置。
可是,就像之前也略微提到过的那样,这次回归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身为哥哥的玖渚直是明知这一点,还要将被断绝关系的妹妹带回来……不如说,他是为了让妹妹即使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也能回归玖渚机关才发动的政变,也许这才是事实。
这方面的详细情况不得而知,不过当时十九岁的玖渚友似乎因为其特别,而有到“寿命”的危险。所以亲哥哥也许是把这个位置当做最后的礼物,或是黄泉路上的陪伴送给她的。
当然,从我能够像这样出生也能看出,单说结论,妈妈没有死。我虽然想说这其中有爸爸三头六臂的大活跃,其实并不清楚。能够确定的只有事情的经过:作为保住一命的代价,妈妈又离开了玖渚机关。
不是回归而是回转。
这次可就不只是离家出走了。
因为作为生命的代价,回娘家的女孩失去了青发碧眼。
因为妈妈已经不是“特别的孩子”了——这样说有些烂大街,对自己的母亲用这样老套的话也觉得害羞又难为情,不过总之:“少女长成了大人。”
但是,这里应当关注的重要事项,不是爸爸和妈妈的那些我作为亲生女儿实在忍不住要扭过脸去的缠绵的爱情故事,重点是玖渚友虽说只是很短一段时间,但她在玖渚机关工作过的这个事实。
千金小姐出身,给人感觉从来没有干过活的妈妈(虽然干过坏事),其实也有过为社会经济运转做出贡献的时期。
对你刮目相看了,妈妈!
但是这里出了问题。社会问题。
在就任IT部门领导期间,她经手的为数不多的工作之一是发射了人造卫星——从九州地区的种子岛,发射了九颗卫星。
名字分别为:壹外、贰栞、叁榊、肆尸、伍砦、陆枷、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