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哈哈。小盾,你在战场上快死的时候,还要问有没有执照或是麻醉吗?”
“要问啊。执照就算了,有没有麻醉还是要问的。”
“请您坐这里。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在我还在和润阿姨争执的时候,工作能力出色的女仆已经麻利地跪伏在地……跪伏?女仆?
意思是让我坐在她背上?
“………………”
怎、怎么回事……
好像心里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女仆作为门卫实在是太优秀了。
但我不能说嫌弃。
面对毫不在意裙子和双手沾上泥土、一脸认真地跪伏着的女仆,不能说嫌弃。
“能够自觉性、意识性地将别人当做垫脚石的人,实在是相当可怕哪。”
润阿姨一边说一边拿起针和线,这句台词,难道说引用了那里的开场白吗?
我战战兢兢地坐到雪洞小姐背上。总、总觉得心情非常激动。感觉在做一件非常不可以的事情……能够做到这种事的自己,确实可怕。
但是,没想到从护城沟到本丸这么远,我勉强无伤的腿也确实到了极限。站不住了。
缝合无所谓,希望能给我输血。
我的血型的Rh阴性的AB型。和爸爸一样。
“哇哈哈。看你坐在别人身上的样子,就觉得原来如此,你果然是玖渚友的女儿啊,小盾。”
“你在说什么啊。妈妈才不会践踏别人呢。”
“你觉得是那样就好。”
润阿姨一针一针地,首先开始缝合我额头上的伤(不是交通事故造成的伤,而是事故之后被高跟鞋踩的时候受的伤)。
虽然不甘心,但她手法真好。
当然,没有麻醉的缝合手术不可能不疼,但我原本就浑身都像撕裂一样疼,早就超过了阈值,不需要太担心。
又或许是因为不止让刚刚认识的同龄女仆服侍,甚至让她跪伏在地上自己坐在她身上,这种背德行为让脑内分泌了许多麻药。如果雪洞小姐是计算到了这些才跪伏的话,那她已经不需要修行了吧。
女仆之鉴。
“雪洞小姐的母亲是在哪座岛上工作的吗?刚才好像是这样说的吧?”
我一边像开了线的人偶一样被润阿姨左缝右缝,一边问雪洞,绝对不是因为闲着没事。
“是的,我的三位母亲都在京都海上的小离岛——鸦濡羽岛上服侍主人。我也梦想有一天能在那座岛上工作。”
她有三位母亲……?
润阿姨说她有两位,难道有多个母亲不是什么太稀奇的家庭环境吗……?
“为了这个梦想,我会诚心诚意地服侍盾大人。我想必还有诸多不足之处,但只要您能够指出,我定会立刻改正,希望您能抱着宽容的心,随意使唤我。”
“……”
总觉得新的大门一直敞开着,让人怀疑合叶坏掉了(感觉现在都可以和爸爸碰个拳了)。先不说这个,感觉雪洞小姐好像在说一个非常长远的计划?
是不是要和我一起成长?
不,我马上就会回去了哦?
就像匆忙的游客一样,在城内转一圈就回去。一边说着凡尔赛宫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一边跑着回去。腿一复活就跑。
不要以为女仆稍微对我恭敬一些,就能留住我!不过是有点可爱、有魅力、迷人、拥有我所没有的全部品格的女仆对我恭敬一些……喂,人生还有什么可求?
“这种时候就想起那个令人怀念的曲弦师了。最近那种有特殊技能的人也变少了呢。我作为旧式真是太寂寞了。”
另一边,润阿姨缝合完额头后嘀咕着开始处理身体。她看起来有些寂寥,但这个人也会有寂寞这种感情吗?
我听说有特殊技能的人不是被别人正是被您一扫而空的啊。
说到别人……
“这座城里还有别的女仆吗?”
我问道,并不是因为如果除了雪洞小姐还有别人的话就乐意进去。
“不,城内只有玖渚本家的诸位大人。只有我一个例外,而且您也可以当我不存在。请您享受全身自家人的团圆吧。”
我可做不到当她不存在。
又不是坐空椅。
哎,虽然和润阿姨刚才的揶揄不是一个意思,不过幸好玖渚一族的人没有全都坐在女仆身上。真是幸好。
但是,从她这句话看来……
玖渚本家的诸位大人……
爸爸的戏言系列之69
要去阅读行间。就像是在阅读人间。
“好,完成了。这可是一道伤痕都不留的黑杰克的缝合。在愈合前,先给你这样贴上图案胶带吧。”
“您为什么会像女生的自我修养一样带着这样可爱的文具?请不要装饰我的额头。急救箱里有普通的绷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