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零崎开始的犹豫不定也有种能够理解的感觉。
哀川小姐对『杀人集团』和『诅咒之名』——里世界的居民出手毫不留情这句话,完全没有半点虚假,而当时的零崎也的确一度被逼到死亡边缘,但是——
家人。
看到当时凑巧在场的,零崎一贼其余的一人——被零崎称作‘那家伙’的,那个‘零崎’——舍身庇护零崎人识的场面后,据说哀川小姐,停止了攻击。
这样可不行,这样。
说着这样的话。
这是犯规,太狡猾了,真是卑鄙,这么一来我不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像是很不满般,这么说着。
随后哀川小姐,在强迫零崎和另一个‘零崎’立下今后再也不能杀人的誓约之后——就离开了那里。
难道自己遇到了某个对杀人鬼抱有什么错觉的白痴吗——虽说零崎和另一个‘零崎’当时这么想着——
直到现在,仍然遵守着那个约定的样子。
匕首全都用掉了——吗?
反正,这个漏洞百出理由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这么说来,确实有种之前有所耳闻的感觉呢,可是——天真。
天真。
太天真了。
就连最近的周刊少年JUMP上也找不到如此天真的故事。
仔细想来,那个人就连与对小姬的死负有一定责任的出梦君一决胜负时都以平手收场——六月使澄百合学院彻底崩坏时,也没有造成任何人的死亡。
对啊,仔细一想就能发现。
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呢。
若是在十年前尚不能定论——
如今的她,不可能杀的了人。
语言中并没有掺杂谎言。
毫无疑问——一直是以此为目的寻找着西东天。仿佛那是自己身份的定义般十年来一刻不停的寻找着狐面男子这一点勿须质疑。
原本已经切断缘分的——
亲生父亲。
但,就算能够找到她也绝对无法下手。
因为她是个,烂好人。
由此看来——萌太君当时所担心的事,事实上,除了正中靶心之外没有其它语言可以形容。当时的情况暂且不论,如今的话或许那已经算不上什么严重的问题。和必须将我方阵营中最重要人物·哀川润中途倒戈成为狐面男子同伴的可能性考虑在内的那时不同——
虽然不同。
正如那一天,在御苑里所想的一样。
对西东天来说——使用起来像哀川润一样得心应手的‘手足’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作为原本就是以此为目的而创造出来的‘道具’和‘手足’——顺利的话,单凭哀川小姐一人就能达成终结世界的目的。
记得,曾经听他说过什么。
当时,他曾经说过自己的行为几乎引起了因果的崩坏。因为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性——虽说认识到却又为时已晚——那个时候,西东天死了一次。虽然时刻先生似乎持有着不同的见解,不过在我看来狐面男子之所以没有将苦橙之种的解放看作是‘世界的终结’的原因——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那种‘终结’过于‘无趣’这个理由并不胜任……
话说回来。
重点在于,只要有哀川小姐一人就足以替代『十三阶梯』全员这个客观事实,对我来说实在说不上是有利。
对哀川小姐和狐面男子和解的可能性——和萌太君一样,我也深知其危险程度。
长久以来的心结能够解开真是太好了——要把它当作这种家庭肥皂剧风格的故事来看,父女的设定都未免有些过于离奇了。
旧式。
将哀川小姐称作旧式的——西东天。
所以我——
在直到接到木之实小姐的联络前,于西东诊疗所中,木贺峰助教授的研究室里——与零崎人识,绘本圆树,右下露乃诺,澪标深空,澪标高海,哀川润,西东天——一起共度了的那段奇妙的集体生活中,最为在意的就是哀川小姐的动向。
当然也不能只关心那一件事。
例如至今仍将我看作是伤害自己面子元凶的澪标姐妹总会在不经意间向我投去仇视的目光(从两侧同时投来的目光着实令人毛骨悚然),作为我来讲,那两人身为将头巾妹妹残酷拷问之后杀害的凶手,自然也是不可能原谅的存在。怎么说呢,有些难以相处。在我和木之实小姐一起外出的那段时间里,她们似乎与零崎也发生过冲突,但最后的结局似乎与上次无异,而此后类似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过。
顺带一提,对她们来说法衣打扮似乎并非日常形象的样子。那应该说是能够为自己提升气力的战斗服一类的存在。在西东诊疗所生活时,与时下普通女孩子一样身穿迷你裙和无袖衫的她们固然对眼睛十分友好——但既然已是不能对生命友好的存在,与她们亲近绝对是下下之策。虽说是为了保护狐面男子才赶回西东诊疗所,她们至今却尚未和狐面男子正式报过到的样子。
真是复杂。
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
曾试着询问过一次。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