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
仍然像是要被这种现实,碾碎一般。
「……不好意思,说得有些过分了」
这时,我,脸上一定带着相当悲怆的表情吧——数一先生,像是犯了错般,摘下墨镜这么说。
看到这个人的眼睛,有种久违的感觉。
不,或许,这是第一次说不定。
虽然这么说——数一先生,虽然低下了头,却没有撤回前言的打算。
「是真心话。虽然对你来讲有些过分」
「…………」
「……再怎么说,我们,已经,无法对这件事插手了。反正这种事,最后一定会从哪里施加来压力——就像昨天,在御苑发现的女高中生尸体一样」
「——女高中生」
头巾妹妹……的事情吗。
这样啊……
感觉,至今为止,我,对所谓,‘理所当然的世界’,一直拘泥的有些过分了——数一先生的,一连串的语言,作为各式各样拒绝的语言,实在是奏效的很。
到底是什么呢。
不可思议的东西。
逸脱,虽然这么说——我确实是,异常能力,异常才能的持有者,左右往往是些于我相似,却又没有任何能力的孩子,这种的,应该一直是现状才对——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成为第一的异端了呢。
从最初吗。
因为是最后吗?
就连这种事情也——无法理解。
至少,已经是——决定好的事情。
那么——
无论那边,都是一样的。
手机的铃声响起。数一先生,把电话从上衣口袋中掏了出来。
「啊啊……嗯。知道了。马上回去」
简洁的说完,挂断电话,然后数一先生看向了我。看来,已经说完了一切想说的,一言不发的,重新戴上墨镜。
「再见吧」
的,转过身去。
分别的语言。
我,没能做出回应。
明明,既没有什么特别想要问的事情,也没有想要特别说的话,但是不知为何,却充满了想要叫数一先生停下来的想法——
因为转进拐角,身影消失不见,所以最终,保持着向前伸出手的姿势,却什么也没能说。
瓦砾之中。
仿佛像——战争遗迹一般的,瓦砾之中。
木材和玻璃和铁屑之中。
我,
「……戏言罢了」
的,无力的,嘟囔道。
双肩,落了下去。
这样下去,就要放下膝盖一般。
双手——因为划伤,浸满鲜血。
好痛。
好痛,这么想。
疼痛——伤。
伴随着疼痛的伤。
这就是,活着——这件事。
「嗯,杰作才对」
「…………」
……零崎,已经回来了。
令人恐惧的脚力。
或者说,似乎是留在了附近的样子。
「不,其实我一直在那边那个建筑物的屋顶上」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看样子被人说了很多嘛」
「是啊,有些受伤了」
「别在意嘛,都是些凡俗的话」
「如果真能那么开朗我就好过多了——不过,毕竟我自己,也把自身看作一个凡俗。所以,有种不能舍弃同伴的感觉啊」
「咔哈哈。不要在那里独自烦恼了,你不是还有我在吗」零崎说「我可是为了帮助你,才特意再次来到京都的,毫无顾虑的依赖我就好」
「真是太谢谢你了,看到刑事后瞬间消失的零崎君」
「哪里哪里本部没有道谢的必要,即使是害明明没有留下丝毫证据的我依然被府警通缉的你也一样」
零崎笑了,
而我,没有笑。
「……不过,关于京都十二人的事,或许,是那个最强替我进行了隐蔽工作也说不定——」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