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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是不能理解。
被相信的事——被原谅的事。
无条件的信赖,无条件的容许。
对玖渚所说的事情,我变得难以忍受这一点,是事实。这样的感情最终,会化为完全相反的事物从我身上反射出来——自然的,形成恶性循环。
到底有那里自然——
我的心情,并没有传递到玖渚那里。
那种事,在玖渚看来——
无论是传递到也好没有也好都是一样的事。
仔细想来,实在是滑稽。
发自内心的真实的语言也好。
发自舌尖的虚构的语言也好。
下场都是一样的——不起作用。
如果极端到这一步的话,被相信的事和被怀疑的事,不就几乎拥有交换可能的等价了吗。
所以才——讨厌。
被相信的事情也是。
被允许的事情也是。
我讨厌这些事情。
「被能求婚,人家好高兴。就算那是谎言也好,就算那是事实也好。说实话——虽然并不是什么很现实的话题——毕竟现在阿伊,不像是可以立足于玖渚机关中的样子——不过,高兴的事就是很高兴。高兴到想要死的地步」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说。
像是要垂死挣扎般。
「想办法——延长生命这点,做不到吗?只要动员玖渚机关的全部力量,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吗?如果说是领域不同,『杀人集团』之类『诅咒之名』之类的鬼魅魍魉们,由我说服他们并带过来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就算不必寻求他人的帮助,只要靠你拥有的知识,会比死亡这种事,应该也是可能的吧」
「嗯——」
在提出无理的要求这点我是知道的。如果真有办法的话,应该早就已经实施了才对。简直像个孩子一样,我想。一味想要回避无法认同的现实,小气,无药可救,不讲理的孩子而已。
不知计算为何物。
不知界限为何物。
但是,关于这一点——玖渚友也一样。
那么……
「嗯,不过」
玖渚,罕见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怎么说呢——虽然不知道小奈给你说了些什么,可以确定的是以现在的身体维持身体构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和至今为止的身体异常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何时会死都不奇怪』的表现形式,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即使如此,其实,根据人家的计算,今后,还有两三年左右——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原来还有吗!」
「…………」
对激动的我——以沉默回答的玖渚。
这么说来。
无法直视玖渚的我。
从刚才开始,和玖渚,完全没有互相面过。
明明坐在一起——
正因坐在一起。
无法互相面对。
无法互相面对的,邻座。
蓝色学者与——戏言玩家。
「就是非零,的意思呦,阿伊」玖渚在长达十秒的沉默后「仔细听好哦,阿伊」
「什么啊」
「零点……」
玖渚——
深吸了一口气,
「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三,以下省略」
这么说。
「…………」
「不是百分之,是成」
单位,不一样吗。
即使这样,也。
「当然,这也伴随着相当的代价。一旦来到现在这样的终末,无伤了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家偏置的才能,一定会更加偏离遥常规的方向,嗯,而且,可以称之为才能的才能,一定会消失。一直落到被称为愚钝也不为过的领域。制御——枷锁和锁链现在也逐渐消失,已经没办法再拖阿伊的后退了。视力也会,几乎消极殆尽——头发也一定会变黑。降到凡人以下」
「…………」
「即使付出这么多代价——也只有这样的概率。虽然这是客观的计算,并没有感情因素干扰——但是,既然是这种结果,当初要是稍微自欺欺人的计算就好了」
玖渚「嗯」的,像是要从自己的语言中确认什么一般,点着头。
然后,继续着。
「……不过,阿伊,虽然,只是可能——人家,即使是这样的概率,应该也会顺利的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