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指的什么呐。说是八人,难道也包括我吗?」
「对啊——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啊,露乃诺」
「这件事是——」
「真心」
对因为狐面男子而进入混乱的露乃诺小姐不予理会,狐面男子,一如既往的以自己的方式,用完全没有改变的,继续说着。
「真心转移到那边这件事——转移到我的敌人手上这件事后,我所计划的,我所预定的今后的展开,全部都‘哗啦’了」
「……是我不好呐」
「所以说,那种事已经所谓了——不要再道歉了。感觉好像是在说我无能一般。不过,就算被说成无能——我会无法否定也说不定。毕竟,全部都‘哗啦’了」
「…………」
「也可以说是全部都‘咔嚓’了哦」
在床底吐槽应该会很失礼吧,而且考虑到现状我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之后,我就一直忙于状况的处理,关于和我的敌人之间的战争,只能将思维中断——虽然只是数日前的事情,已经有些怀念的感觉了呢。原本那个悠闲等待敌人恢复的打算,是若干的失败也说不定」
「…………」
「是的——所以我指的问题,就是即使我处在停滞状态中——我的敌人也会毫无顾忌的,把矛头指向我这件事」
「……听不懂呐。你——狐先生。难道认为现在的八人不足以用来与‘阿伊’对抗吗」
「不是这样——虽然原本告诉过他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等待这边的行动——不过,他也没有听从这种事的义务」
…………
咦……你一直以为我会听你的话吗。
感觉突然切换到正面话题上来了。
「然后——对了,露乃诺。如果是你会怎么办。只身一人,没有任何的武器与特技,想要尽量不对周围造成伤害的——取得胜利时,会用什么手段?」
「……能做到那一点就是最强了呐」
「不,不对——我的女儿虽然是最强,但每当那家伙想要做些什么时,都会造成本来以上的被害。露乃诺,重要的是——关键点在于,‘尽量不对周围造成伤害’这件事」
「打击——敌人的头部,这种情况下,就是狐先生」
「不——这也不对」
狐面男子,感到很有趣一般地说。
「要问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周围,也包括敌人在内啊——想要,尽量不对敌人造成伤害」
「……?能想出……这种事的家伙,不可能存在呐」
「存在啊。那就是,我的敌人」狐面男子,肯定地说「虽然难以置信,虽然看似愚蠢,那个男人,那个戏言玩家,就连对我——也想在不加以伤害的情况下将事情结束」
「……你在说什么呐?不能说——不像你,但是,那个——你把那个‘阿伊’评价的过高了」
「不是这样的。并不只是凭我的印象才说的。前一阵子,在我的指示下,一直监视敌人的——将我的敌人从过去到未来全部调查过的,暗口濡衣也是这么说的」
「濡衣的——老爷吗」
「正是因为这样,濡衣才会,提前退出了『十三阶梯』——不惜请求主上更改命令。无视原本在一切结束前一直跟随我的约定——哼。不过,本人是否有所自觉,就不知道了」
「本人是指——‘阿伊’吗」
「对啊。那家伙自身,想要杀死我——或许有这种想法也说不定。无所谓。那种事,怎样都没有区别。但是从这种观点来考虑,你所说的,‘打击头部’的推测,也行得通吧。但是,至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因为有我们在」
「正是这样。那么,要问,该怎么办——办法实在不多。我啊——关于我的敌人针对我的作战这种东西,大体可以预测出来——即是,游击战术」
「…………?」
「那家伙,应该打算要让『十三阶梯』的全员,逐个的——背叛吧」
「…………!」
露乃诺小姐的意识——传到了床下。
弄响了地板。
背叛。
将那个词先说出口的人,是露乃诺小姐。但是露乃诺小姐,应该没有想到——其对象是含她在内的全员吧。
但是。
果然,不愧是你。
虽然没能察觉到绘本小姐和头巾妹妹的事——靠直觉也能读到那种程度吗?
「对于被因果放逐的我来说『十三阶梯』就是为了与物语相关联而存在的生命线。要将那个切断,几乎等于要打兵粮战嘛,对这边来说就是笼城战了——笼城作战成功的例子,从来就没有过。哼,说不定——已经有几个被干掉的人了呢。那家伙的出院后,或者说,真心逃出来后——某种程度上已经经过一段时间了」
「那种事……怎么会」
露乃诺小姐虽然给人以并不相信这件事的感觉,但是,有我的来访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