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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有些搞不懂——不过还好,看到你并没有想象中的消沉,我就放心了」
「消沉……」
「姬死的时候,你不是很难过吗」美依子小姐说「本来想如果你因为萌这件事又消沉下去的话就来安慰你一下,不过看来是多虑了」
「安慰,吗」
「嗯」
「那个的话,我还不需要」
「是吗」
「崩子消沉下去的事没有办法——或者说,那也是当然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怎么说呢,这种场合下——说我因为萌太的事而悲伤,有些不恰当」
「嗯?」
「因为,萌太君在最后一刻,笑了出来」
「那家伙——即使在我们公寓里,也是罕见,或者说仅有一人的,经常笑的家伙」
一直是——一个人。
仿佛是要,连大家的份也一起承担一样。
一个人,静静的笑着。
「是的,直到最后——也一直是这样。而且,像是十分满足的样子」
这件事的看法——对于萌太君和崩子来说,应该正好相反吧。
可是,我想即使如此,萌太君——
在最后的最后,和崩子一样,
保护了重要的人吧。
所以,满足了吧。
已经毫无牵挂了吧。
「不过——对于被留下来的崩子来说,无论萌太怎么想,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应该是这样,既然你能明白这点——」美依子小姐说道「崩子的事,就交给你照顾好吗?说实话,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连我都怀疑我是否还能应付得了。这种,沉重的痛苦——对于我来说,完全无法想象」
「嗯」
「虽然我不会再做一些挺身而出的傻事,不过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就尽管说出来吧」
「那么就承蒙好意了」
「一切结束后,要请我喝酒啊」
「嗯,将这次的回忆作为下酒菜」
美依子小姐的脸上浮现了苦笑的表情。
然后——走出了病房。
…………
将抬起的上半身重新倒向病床。
试着,发呆。
思考。
无法思考。
叹息。
「……切」
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啊。
我也是,美依子小姐也是。
看似平常——却又不同于平常。
那当然——再怎么说也平常不起来。
我和美依子小姐还有崩子都是九死一生。
而萌太君则死去了。
伤痛。
伤痕的疼痛——
是否,真的可以称之为痛感呢。
痛苦。
悔恨。
不过——要忍耐。
忍耐给你看。
「我就会长给你看的……」
为了小姬,
为了萌太君,
为了出梦君,
然后比起其他的事,更是为了自己。
「对了……既然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做——那么只有从这边做些什么了」
那件事后——一个礼拜过去了。
已经愈合的伤也有,
尚未愈合的伤也有,
永远不会愈合的伤,为数最多。
那么——
已经受够了。
等待这种事已经厌倦了。
我,下了决心。
是的——吮着指头,等下去这种事,根本做不到。
来自对方的接触那种东西——根本没有耐心等待。
攻守交替了。
这次,换我出手。
「嗯——那么,干脆……虽说作为展开有些过于简单,不过,就拜托那位美丽的,令人愉快的‘吾友’再登场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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