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然后。
崩子。
在病床上坐着。
「……崩子」
身穿患者服,额头上包着绷带。
支起上半身坐在床上的崩子——
眼中充满了空虚。
身体不禁轻微的抖了一下。
握紧了自己的衣襟。
……爱子小姐的话,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样子是否能称之为恢复呢?
现在看来,或许自暴自弃的阶段更好也说不定。
暗口濡衣。
的确是——达成目的了吧。
看到崩子这个样子,我终于也可以确认——并且确信这一点了。
「崩子」
我又一次叫她。
崩子,仍然没反应。
身体——又一次轻微的抖了一下。
像是感到寒冷一般。
像是处于冰点以下的世界一般。
寒冷——然后产生怯意。
像是害怕着什么一般。
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靠一般。
害怕着——颤抖着。
「崩子!」
我走近崩子,将双手架上她的肩膀,强行拉她面向这边。虽然这作为对待病人的方式有些粗暴,但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让崩子看向我的方法。
崩子。
「哈」
的,叫了一声。
然后——确认了我。
「哥……哥哥」
「嗯」
「……哥哥」
「…………」
崩子,露出了十分难过的表情。
直接,抱住了我。
像冲撞一般。
小巧的身体。
用力的抓住我的衣服。
像要将指甲陷入一般,抓着我。
头。
将额头的伤,贴到我身上。
「呜……呜呜」
的,呜咽着。
「戏言跟班——哥哥」
「嗯」
「我……一周间,一直——在忍耐」
「…………」
「虽然那么做可能不对,不过,我还是觉得,萌太——觉得不应该为萌太的死太过伤心」
崩子的身体,不断的抖着。
「觉得那样就好——一直,忍了下来」
「——嗯」
全部。
这样啊——那么,全部都是为了忍耐才做的吧。自伤行为也是,自暴自弃也是,那都是——只为了忍耐而已。
为了——忍受疼痛。
必要的,对吧。
「但是,所以」
崩子说
「只有现在,可以让我哭吗?」
「嗯」
「…………!」
更加用力的抓住我。
没有发出声响——没有任何骚动。
只有流泪的,无声的痛哭。
我,因此——沉默着。
静静的,用手抱住了崩子的背。
「萌太——是我」崩子哽咽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是我杀死的」
「…………」
「并不是因为我的责任,而是我亲手——把萌太,向着铁路,推下去」
「…………」
「我——我。我!」
……啊
现在的话——已经可以理解了。
连同刚才濡衣小姐的话一起考虑——虽然我和崩子都把视线集中在铁路上,不过——落到铁路上,看向站台的萌太君,或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