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刹那,真心已经移动到了哀川小姐的前方——不,不是这样。
明明没有分心,明明不可能分心,可是等我回过神来时,真心已经浮在了哀川小姐面前。
双手组到一起,从头上,重重的打了下去。
连一小步也没能站稳,哀川润就那样,径直的,倒了下去。
由于冲击过猛,哀川小姐摔到地板上后又反弹起一次,不过,那也仅仅只是反弹而已,之后又落回地板上,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
一动也不动。
「哀川小姐!」
「哼」
狐面男子像极度无聊般,说道。
比起失望,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算了,毕竟是旧式的,正面交起锋来,也就是这种程度,虽然多少抱有一点期待——无聊,这是无聊,无论被评价的多高,旧式就是旧式,哎,真不尽兴。」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真心用橙色的眼睛看着横在地上的哀川小姐。
看这一动不动的,哀川小姐。
「看那样子是死了——唉,毫无疑问是死了。嗯,不,应该说是一息尚存吗?不过再怎么说,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如此冷淡的评价着亲生女儿的狐面男子。
我从中感到了一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那种感觉不断袭来,让我无可奈何。
「你,你,面对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明明是这种情况,你就没有什么其它的要说吗?」
「哼,要说的,吗。很可惜我并不是言语丰富的人——不过确实,我亲手做的我的女儿被别人做出的我的孙子打败这点,多少会让我感到有些复杂,有些惋惜也说不定。」
「……」
「别摆出那种表情嘛,我的敌人。放松,放松,冷静下来。况且,或许对于你来说,我的女儿到在地下的场景百年不遇,不过那种东西我在十年前就见惯了。只有一种‘什么啊,那家伙一点也没变’的感觉。对我来说,还是『匂宮』和『暗口』的连携更有吸引力。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道
「我所知道的想影真心,并不是会乱来到这种地步,荒唐到这种地步的人。」
「哼,你想说什么?」
「你们到底对真心作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我的敌人,什么也没做,至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种事。即使做了,那也不是我。
不是……你?
「甚至说」
狐面男子稍微挑选了一下词汇。
「甚至说正好相反。」
「……什么意思?」
「嗯?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看啊,要对我的女儿,下最后一击了。」
顺势看去,
真心,正踩着哀川小姐拿几乎没有意识残留的脑袋。
并不是很用力的样子,也没有压上体重的倾向,只是单纯在头的一侧放上脚的感觉——但如果真心有意的话,人类的头那种东西可以轻易踩碎吧。
不好,
不行,
现在的的真心,怎样看来也不像是可以制止的样子。
没有可以作为缰绳的东西,
没有可以作为刀鞘的东西,
没有可以对付油门的刹车,
没有可以对付加速的制动,
没有我。
无意识中准备冲下舞台的我,被狐面男子制止住了。
「等一下,我的敌人,你要去哪。」
「去哪?当然是——」
那还用说,
不去不行,
如果我不去的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实再会的问候就先等等吧,我和女儿也还没说过一句话呢,她的话,还会醒过来吗,嗯,会不会呢,不过醒不醒过来都一样。比起这个,我的敌人。」
狐面男子说。
「似乎还有一波未平呢。」
唉?
不愧是『食人魔』——匂宮杂技团最恶的失败品,不仅吃人专业,被人吃掉也很难呢。
「出梦君!」
出梦君,站了起来。
虽然额头上流着血,
双腿也有些站不稳,
但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