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都不死。
怎样被杀怎样被杀怎样被杀都不死。
那才叫──不死身。
与那个狐面男子和木贺峰副教授所说的“不死的研究”大大不同的不死身──实实在在的不死身。
那样的东西就在眼前
存在──
只是一味的发抖。
“茶叶没了换咖啡了。鬼先生,像是喜欢黑咖啡的类型,要加牛奶和糖吗?“
“不用,黑咖啡就行。”
“口渴极了。”
出梦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两个杯子走向我。把左手拿着的杯子递给我,自己坐在钢架床的被子上,然后把枕头扔到我旁边。好像是要我当作坐垫。
“……出梦。你……现在穷倒没衬衫穿的地步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上半身裸露在眼前的状况,在某些场合可能是令人相当幸福的景象。不过考虑到以后的发展,就只是觉得为难。当那个“年轻的女孩”的人格是十八岁少年──还是狰狞的刺客时,更是如此。
“你这家伙在看哪?”
“现在是被迫看着。”
“所有衣服都洗了,还没干。”
“请有计划的洗衣。”
“以前都是理澄替我做的。”出梦非常郁闷地咬咬牙,挠头。“鬼先生,把衬衣借我。”
“那我不就半裸了。”
“鬼先生的身体和心都是男的吧。”
“虽说如此……”
还是不想。
不过,目前除此之外别无良方。所以我脱下衬衣,交给出梦了。出梦一边“好热,穿起来真不舒服”之类的碎碎念,一边穿上衬衣。
“鬼先生住在京都吧,那里好像比九州更热吧?平时在房里的时候也是裸体吧。”
“你在这种场合以这个样子外出太可怕了……刚才还毫不在乎的去开门。”
“有好好穿短裤了吧。我平常睡觉都是裸体的。”
“正在睡觉?在这大白天?”
“不要对别人的生活多嘴。”
“说的也是。而且……嗯……这种话是应该忌讳的。”
“哼……居然知道这里。从狐狸先生那听说的?”
“不是……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了。因为理澄给我名片了。”
初次见面时──
春日井小姐捡到理澄后,为了确认身份就拿出理澄钱包中的名片,把“名侦探”的头衔、住所以及电话号码记下来了。老实说,那张名片早就没了,不过记忆力好的春日井小姐像是要背下一样──
在那个笔记本上记下地址。
那地址──邮政编码和地址都不知存在于何方。不过,昨天狐面男子说“福冈”──考虑所有信息,瞬间联想到此地址。
返回公寓一确认,bingo。
至少……没有其他线索。
开始──还有点不安。从以前的谈话看来,未必能在这儿和出梦见面──在前一月,狐面男子说过“那住所是假的”“在那里,谁也看不到,什么也发现不了”之类的话。
附加说明一下。
那时出梦决定引退。
决定──隐遁。
狐面男子不想打扰。
也不想让我打扰。
所以,狐面男子让我打消了来这调查的想法。
为了出梦──不。
是理澄吧?
无论如何,狐面男子──
体谅匂宫兄妹了吧。
体谅意味着──选择沉默。
那是他当时的想法──不过
现在
想让我和出梦见面吧。
不介意匂宫兄妹。
自己推动故事。
让故事加速。
如果就此向他打听的话,回答一定是“怎样都一样。”吧。
不无常性。
这也是时间收敛吗?
“虽说如此……那个和哀川小姐对战后下落不明的出梦君会住在名片上写的住所里那样的事──我想都没想。”
“哼。就是这样知道我在福冈的住所的吗?不过,鬼先生,那张名片是理澄亲手给你的吗?”
“不是……”
这么说的话。
是春日井在理澄失去意识时随便地──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