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像大逃杀那样的生存游戏,最后活下来的唯一生还者自杀而死。」
「不可能。无论是谁,要以那种方式自杀都很不合理。」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裂为二的她。
脖子被砍断,右肩被撕裂的她。
首级被砍,胸口被挖贯穿的她。
双手被扯落,脖子被扭断的她。
那种自杀方式,并不存在。
那种以外事故,也不存在。
完全就是——
任意杀害弃尸的景象。
生吞活剥支离破碎的景象。
「那就变成,外来者的入侵犯罪咯。」
「唔……以消去法思考,或许自然会得出这个结论,不过那种地方根本没有外来者出现的可能性。没有外来者可以入侵的余地,这一点就类似当时鸦濡羽岛的暴风雨山庄状态,像斜道卿一郎研究所一样,是座陆地上的孤岛。」
「哦……那先行离开的春日井呢?」玖渚说道:「春日井要成为入侵者也不是不可能不是不行的不是吗?」
「……你这个疑问句究竟是正面疑问剧还是否定疑问句,我已经无法判断了——不过这也不合理吧。毕竟那个人,可是春日井小姐呢。」
「这样啊。」
玖渚坦然接受了。
看样子这答案颇具说服力。
他可是春日井小姐呢。
比起任何严密的理论都更有强而有力的理由。
「况且就算有外来者入侵……又或者,那间研究室除了朽叶以外,还有别的藏匿者住在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即便如此,这才是重点啊——」
除非对方是哀川润。
除非祭出最强的王牌。
「……说的也对啦~~~~如此一来,身为内部成员的阿伊却能够独自一人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背后的原因也成迷咯。……唔——事情听到这里,最后只剩下一种合理的假说了。」
「什么假设?」
「阿伊想听?」
「呃,不……」我支吾其词。「算了,反正事情与我无关。」
「唔咦——……也好,毕竟只要一牵涉到「杀人集团」,就已经脱离人家感兴趣的范围了……」玖渚说:「不过,假如这起事件另有凶手存在的话,对方想必是一名理性主义者。想想看,在推理小说当中,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但往往都一次治沙一个人对不对?一个杀完再杀另一个,按顺序来进行。可是按照常理思考,这种事情应该一次全部解决掉比较有效率嘛。一击必杀,一击解脱。在战场上,这是最基本的观念吧。」
「理性主义者吗……」
换言之……没有偏颇,均等配置,简单讲就这么回事。然而——实际上,真的确确实实毫无疑问地「就这么回事」吗?那种状况,那个现场——感觉似乎和这样的说法相去甚远。
那是——偏离常轨的。
极端,偏离常轨的。
我思考着「合理」一词的含义,不经意地朝玖渚撇去,结果发现玖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随即又若有所思地望向半空中——
「嘿,阿伊。」
开口说道:
「莫非阿伊的心情正陷入低潮?从刚才就一直无精打采地,看起来很沮丧耶。」
「陷入低潮……」面对突来的追问,我一时语塞。「……唔,的确是啊。」
「为什么咧?」
「因为……因为有认识的人死了,而且还是一次死了四个人,任谁都会感到沮丧吧。」
「真奇怪耶。」玖渚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说:「唉呀~~~想想到目前为止阿伊和人家的周围已经死过多少人了,事到如今在增加四个根本算不了什么。别放在心上,没事没事啦~」
说完又哈哈两声,天真无邪地轻笑着。「本来就很奇怪嘛,死的是那四个人,又不是阿伊或人家对不对?既然如此那就怎么都无所谓咯。」
「怎么都……无所谓吗?」
的确。
也许真是这样没错。
玖渚还活着。
玖渚友还,好好的活着。
在这里,像这样,与我交谈着。
既然如此,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这世界,并没有任何改变。
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仰赖着——命运的安排。
「要不要先过来这边?」
「……咦?」
「人家是说,要不要先搬来这边住?反正房间多到快发霉了,阿伊就搬过来跟人家一起生活呗。」
「…………」
「因为想想现在的处境,阿伊很难再回到那栋公寓不是吗?即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