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介绍给小润认识,只要她想知道就不可能打听不到。唉呀~~~这可真是一大失策~~~~原本说不要介绍双方认识的。所以咯,因为这个缘故,人家也尽可能试着挽救了,即使如此这件事情顶多也只能瞒着小润三天左右,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我并不打算瞒着哀川小姐啊。」
「哦?」
「之所以打电话向你求救——的却是因为五个人当中死了四个,结果我变成最可疑的嫌犯。如此一来会惹上许多麻烦事,但只要帮我构成不在场证明——事件本身就算不隐瞒也无所谓。」
「唔——」
「所以,就算让哀川小姐知道也无妨,倒不如说其实我还比较希望让她知道咧。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那样的情况发生,不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需要可以取搞懂也没关系。反正哀川小姐想必又会按照惯例,出面将事情解决的干净利落吧。」
「什么原因导致那样的情况发生吗……」玖渚别有深意的复述这句话。「只是随口问一下,阿伊,这起事件,你真的不是凶手吗?」
「……为什么这样想?」
「理由就跟阿伊讲得一样。一共有五个人,结果死了四个,按照常理推断剩下来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凶手囖。」「你在怀疑我吗?」
「人家相信你啊。只是要确认一下而已。假如阿伊没有先将真实情况交代清楚,那就没办法帮忙掩护咯。如果是你杀的要坦白讲唷?万一事后又推翻说辞,那可就麻烦大了。即使是玖渚机构,也不代表具有无穷无尽的权力。」
「……不是我杀的啦。」
「真的吗?」
「真的,这句话绝对,没有说谎。」
对,不是我杀的。
我没有杀任何人。
最低限度,至少没有杀那四个人。
其实我有双重人格,夜晚入睡后,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杀光其他四个人——除非坐着设定了这种推理小说惯用的伎俩,否则我就没有杀任何人。
「唔——」玖渚点点头。「好呗,既然如此,昨天看你好像很累所以没有追问,现在可以告诉人家详细经过了吗?阿伊这次,究竟在人家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些什么?」
「呃这个嘛……该怎么说咧——」
该从何说起才好呢。
犹豫片刻后,我决定从八月一日,与木贺峰副教授初次见面那天开始讲起。反正细节部分我本来就不可能记住,许多地方,包括美衣子小姐的事情或狐面男子的事情,这些事件主轴无关的琐碎过程就通通省略,然后连带地,即使不具有任何特殊理由跟必要性,但我仍将春日井小姐赖在我房里当食客的事情改编,变成借住在小姬的房间里。
整个来龙去脉讲完,总共花三十分钟。
就这样吗,油然而生一种复杂的心情。
这一连串事情——值等于短短的三十分钟。
恍如隔世啊。
「嗯——」
「小友对于这起事件,有何看法呢?」
「嗯……,可以算是,一种假设吧。」
「什么样的假设?」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应该是所谓的骨牌杀人法。」
「那是啥?」
「A被B杀掉,B又被C所杀害,最后C再落入A生前设下的圈套当中被杀死,于是全员死亡。这种剧情模式,也是推理小说常见的类型之一喔。」
「唔……毕竟总有些思想异于常人的家伙嘛,只不过话说回来——」
即使撇开木贺峰副教授不谈,姑且将她视为普通人。
但「不死之身」的圆朽叶。
匂宫理澄,「汉尼拔」理澄。匂宫出梦,「食人魔」出梦。
以及——病蜘蛛的弟子,紫木一姬。
「坦白讲——说真的,跟小姬一对一决斗能赢的人类,我是在无法想象——况且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不代表什么,小姬所使用的「琴弦师」技术,基本上就是设定为一对多的绝对防御技,是宛如蜘蛛网般重重包围的招式。」
「嗯……「汉尼拔」的身份不用说,换成「食人魔」匂宫出梦应该也一样吧,反正可以一开始就针对化身为「汉尼拔」的事件来下手。——只不过,话虽如此,最后却没有人幸存……大概所谓的双重人格,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操纵彼此的隐现吧。」
「疼痛或者危机感,都会成为信号——出梦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木贺峰副教授跟圆朽叶是出梦的「猎杀目标」,两人的死因或许可以就次结案,但是……出梦本身也被杀死,再加上连不相干的小姬也被杀害了——这部分就很诡异。应该说,这根本不合理啊。」
「同类相残的可能性呢?」
「嗯?」
「同类相残,同样身为强者的彼此厮杀。」
同类相残。
小姬跟——出梦,是吗。
「可是,如果真如此的话,四体必须出现在相同的地点才对吧。一个死在中庭里,一个却死在二楼病房内,完全不相干的位置。」
「也对,只是问问看而已。」玖渚像在咀嚼讯息般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要不然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