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小姬跟理澄被木贺蜂副教授带往其他房间之后,这间和室只剩下我跟圆朽叶独处,已经过了整整三十分钟。
当中交锚的。只哲曾不及义的对话。
毫无建设性可言,非常言不及义的对话。
坦白说,真希望她能行行好放我一马。
这女孩表面上看似一副慷懒随性的模样,但当她开口向我说话时,眼神绝对直视着我毫不闪避,仿佛要窥探对方的内心深处般。
刚才她说我的眼神是一种很讨厌的眼神。
如果让我来说的话,圆朽叶这种像深入挖掘的眼神,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伊小弟我问你啊。」朽叶仍然维持慵懒倦意的语调说:「你不想死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的年纪应该还没相差到会产生代沟的地步吧。」
「我看起来像那种年纪吗?」
「嗯?」
「别管那么多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如此引入侧目又疯狂的,集幻想加妄想加荒唐无稽至极的『不死的研究』,你居然会产生兴趣,是因为不想死吗?」
「这个嘛,对研究本身当然多少也是有点兴趣啦。」我耸耸肩。「不过追根究底真正目的其实是钱。因为刚好最近,临时需要一笔小钱啦。」
「真庸俗。」
她唾弃似地说。
只不过是大学生在暑假期间打个零工而已,有那么糟糕吗?就算要说,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身为雇主的人来说吧。
「没办法啊,既然需要钱,就不得不工作嘛。」
「真是庸俗中的庸俗。」
还用强调句型侮辱我。
这算冷笑话吗?
「嗯的确,你似乎并没有『不想死』的感觉。」
「很高兴你能明察秋毫。」
「你的眼神是想死的眼种。」朽叶说:「渴望着毁灭而且,不仅是自身的毁灭,更是彻头彻尾的,世界的毁灭,永远的毁灭。你所渴望的是命运本身的毁灭,毁灭中的毁灭。」
「什么意思」
岂止断言,这根本叫开示。
「我的眼球,已经出现过各种形容词,什么死鱼眼啦背叛者之眼啦,现在还加上想死的眼神,被说得很惨哪其实也不过就两颗眼球而已,真是受不了。」
「你会将一切的一切,全都卷入漩涡当中不留余地,宛如刮起龙卷风的天气般,任何事物都连根拔除。而且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不小心造成却又几乎可说是蓄意地任其发生。与其说是意图犯不如说更像愉快犯的性格吧。」朽叶对于我装傻敷衍的说辞,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至少,到目前为止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对吗?」
「听好了对你们那种年纪的女生而言,像这样自以为看透别人心思地大放厥词,是最有乐趣的一件事情,这点找非常清楚,但是从刚才到现在你所讲的全部都牛头不对马嘴。」
「牛头不对马嘴?是这样吗?」
「老实说,此刻的你十分滑稽,就像在软式网球击出全垒打而雀跃不已的小学生一样,我是不知道你从木贺峰副教授那边听到了些什么,但那位老师似乎也有误解。大抵而言,在我周遭发生的事件,多数都是别人对我过于高估所导致的现象。假如你今天,以及下周整个星期,都不希望遭遇危险的话,最好别再喋嗓不休地谈论我的事情喔,尤其明明就一无所知。像我这种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就一无所知吗没错,我对你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不过,要说起与你相似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个。」
「与我相似的人?」
刚才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说我,很像谁之类的。
「这话什么意思。」
「对了,『他』在人性方面是
人类最恶。
确实如此啊。」
「人类最恶?」
「你能理解吗?被称为与人类最恶相似的自己,个中的含意。」圆朽叶不怀好意地说着,对我投以睥睨般的眼神。「只不过我和『他』的相遇,是在『他』尚未成为人类最恶之前。」
「所以我,像的是『之前』吗?」
「这个嘛我也说不上来呢。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自己想想?」朽叶用装糊涂的语气说道,转头看向墙上挂的古董钟。「适性测验加上口试部分,大概要花上一个小时喔。」
「嗯咦,啊啊。」话题转变得太过突兀,我稍微愣了一下。「你说小姬跟幸村同学是吗?唔,需要花上那么久的时间啊。」
「要喔,虽然名为打工却也没那么简单该做的事情就该按部就班做好,即使是测试者也不能随随便便草率决定,反而更必须仔细筛选,像你这样免除测验,本来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你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有多么例外了吗?」
「」
「对此毫无自觉,还说什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真是任性妄为得令人吃惊啊。劝你最好反省反省稍微自律一点实体的存在会对抽象概念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奉劝你先想清楚才是明智之举方才那位春日井小姐,似乎就非常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有完没完啊」我难以忍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