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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两人而言,根本不会有那种问题是吗?
实际上,我常常会觉得。
自己在许多方面都想得太多了,有时是自我意识过剩,有时是偏报症状,如果能够放轻松一点想开一点,也许就能过得比较无忧无虑吧。
正所谓,不要选择朋友,要选择敌人。
嗯,这种话说得出口,也算妙极。
或者该称之为,奇妙吗?
然而,若因此就对每个遇见的对象都放心信任,总有一天绝对会遭人趁虚而入。假如世界上真的都只有好人的话,一开始就不需要烦恼那么多了。
我也就不会,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像我这样的存在,并不算存在着。
啊啊,还是说。
总有一天绝对会发生。
倘若这就是命运就是必然就是因果就是因缘的话。
这便注定是绝绝对对,无可避免的事情了吗
「纯属戏言吧。」
即使说出熟悉的台词,也感觉没有自信。
这才叫,名符其实的戏言。
2
抵达木贺蜂副教授事前告诉我的地点,正好是一个小时后。下午五点,以飞雅特的马力来衡量算相当优秀的纪录了。傍晚五点,天空还很明亮,从现在开始到适性测验结束,不知道几点才可以打道回府呢,我内心暗付着。小姬明天也要补习,如果拖太晚就伤脑筋了。
西东诊疗所。
一块小小的招牌,出现在正前方。木贺蜂副教授告诉我,只要认这块招牌就可以找到正确位置。不过这块招牌似乎非常老旧,已经连文字都辨识困虽,濒临毁坏的状态。大概,应该说确实,是过去经营诊疗所的时代所留下的纪念吧。所谓「纪念」,便是无论以何种形式留下,都会强迫刺激别人内心怀念的感触,所以我并不怎么喜欢。走近门口一看,几个小得可怜的字体「高都大学研究中心」,非常欠缺具体感的内容,印在望胶片上。贴在信箱,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廉价感。也可以说是,很随便的感觉,这样子应该会有人误以为是医院而走错地方吧。
话虽如此,从门口望进去,建筑物本身却是相当地豪华气派,两层楼的建筑,看上去就像面积稍大的独栋宅邸,并非水泥构造而是木造房屋。印象中木副教授当时用了「改建」这个字眼,不过看样子纯粹只是保存状态良好而已。真正整修过的,恐怕只有内部装潢吧。
车子通过大门,前往停车场。
记得好像说过是在右边因为我是左右开弓,所以其实常常会分不清楚左右方向。对于日常生活鲜少有机会区分左右的人而言,这是无法避免的缺点之一。不知道左撇子的人又是如何呢?
停车场并不算大,差不多停个四、五台汽车就会客满的空间。而在这并不算大的空间里,已经停着一台重型机车KATANA跟一辆Z跑车。有访客其中一台应该是木贺蜂副教授自己的车子没错吧。但即使如此,另一台车又是谁的呢?无论KATANA也好Z跑车也好,都算相当罕见的车种。
算了,与我无关吧。
我倒车将飞雅特停妥。
春日井小姐和小姬,都尚在沉睡状态。
「」
犹豫片刻,最后决定按下喇叭。
两个人同时跳了起来。
「师父」
一个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紫之镜紫之镜紫之镜紫之镜」
(注22:日本流行的都市传说,若将「紫之镜」三字牢记不忘,到二十岁即会发生不幸甚至暴毙惨死,又据说如果连同「白水晶」三字也记住便可平安无事。)
一个对我念出咒语。
呃,这样真的会招来厄运吗?
虽然,我的确是明年就满二十崴了。
「到达目的地啰,背包拿着赶快下车。」
「是是是」「唔」
将车门锁好,三人走向正面玄关处。春日井小姐看着眼前的建筑,小姬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而我则随行在后。
玄关出入口,是一扇横向开启的拉门。
斗边有对讲机,我伸手按下。
隔了一会。
「哪位?」
扩音器传出人声。
是木贺峰副教授的声音。
「是我。」
「哪位?」
「呃那个,我依约前来了。」
「啊啊你差不多会在这时候来访,这件事我早已预料到了。」
「」
刚才明明就压根不知道我是谁。
显然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吧。
「好的,请稍等一下。」
喀擦一声,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