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眼,并没有注视任何人,也没有注视任何东西,仿佛就只是在,咀嚼着春日井小姐所说的话而已。
然而,眼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越过她身侧,奔入走廊。
冲出玄关,看见春日井小姐慢条斯理地,既未加快脚步也未停下等我,完全依照自己的速度,吹着口哨慢条斯理地正准备走出大门,我成功地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我最喜欢男人来硬的。」
「谁跟你来硬的!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在搞什么鬼!」我忍不住大声怒吼,明明心里并没有要发飙的意思。「刚才那样,未免太失礼了吧」
「失礼?失礼啊,也许是吧。」
「」
「不过,我就是这种人啊,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春日井小姐转身面对我。
近乎面无表情的表情。
要解读她的情绪,非常困难。
应该说,几乎不可能。
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无从得知。
别人的心情我根本无从得知。
反正,春日井小姐原本就不渴望被理解。
这就是,她和我之间的差异.
别人的事根本照关紧要。
整个世界根本无关紧要。
我是这么想的。
春日井小姐,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
只不过,春日井小姐对此心知肚明。
而我却,浑然不知不明不白。
自觉与自信和知觉与知信。
其中差异,看似相近,实则悬殊。
期盼绝望的我。
面临绝望的春日井小姐。
犹如北极与南极的差距。
春日井小姐,并不像我这般漂浮不定。
她对自己,有着根深蒂固的理解。
这并非程度的差别,而是层次的差异。
「你应该非常清楚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吧,我以为至少你会明白的。这么做纯粹只是因为生性善变而已假如你能谅解的话我会很高兴。虽然这种事有没有必要高兴或许也并非重点。」
「这可是」
「虽然我喜欢男人来硬的但手被握得有点痛了。」
「啊,对不起。」
我反射性地道歉,下意识松开手。
春日井小姐并没有要逃脱的意思。
因为没有要逃的理由吧。
话虽如此,却也没有不逃的理由。
对了差一点就忘记。
这个人,是什么也没有的。
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就一切角度而言。
将一切存在都淘汰。
将一切存在都扫荡。
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不存在。
太过轻率忽略的,不存在。
无罪。
太过罪孽深重的,无罪。
「只有一句话先说在前头。」见我沉默不语,春日并小姐肆无忌惮地靠过来。「伊小弟,这份工作我想还是回绝掉比较好。」
「为什么?」
「虽然说这种话并非个人兴趣所在不过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就是这样。」
「春日井小姐」
这句话,哀川小姐跟美衣子小姐也曾说过。
然而,此时此刻。
从眼前这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与其说含意,不如说本质上就截然不同的感觉。
「抱歉讲得很暧昧模糊,不过这样才适合你不是吗?当然了同样也适合我吧。」仿佛要给予激励般,春日井小姐砰地朝我胸口一拍。「再见啰。」
「啊那个,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话,能不能等我们结束测验再一起离开从这里用走的,会走到三更半夜喔,况且又是山路,实在很危险」
「听见你这么说我真是既高兴又无奈但很可惜完全办不到。我并非想回家也并非不想工作,纯粹只是不想待在这里,毫无理由地。」
「」
「假如在山里面追上我的话麻烦再顺道载我一程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