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三昧也未必敢做这种与玖渚机关对立、毫无利益之事,然而
然而,这种恐吓手段。
这种恐吓手段正因不会执行,才具有效力。因为无法消除万一这种恐惧,所以兔吊木垓辅待在这里就是这样。
啊啊,原来如此可是这又怎么了?神足先生。不论兔吊木先生是基于什么理由待在这里,不论博士是利用什么理由囚禁他,结果不是一样吗?总之,兔吊木先生必须待在这里,管它什么表面背面的。
可是,那个玖渚友居然出现了。神足先生道:这时就出现一个矛盾,自己是为了蓝发少女待在这里,可是这件事却无法帮助她的矛盾。
所以他才自杀吗?
逻辑上而言。他一旦死亡,博士也无技可施,恐吓死人毫无意义。
神足先生的这个意见假说,颇具说服力。至少就感情面而言,我可以同意。兔吊木斩钉截铁地宣示玖渚是他的支配者,倘若恐吓内容真的跟玖渚有关他选择死亡或许也不足为奇。既然如此,昨天的会谈是某种遗言吗?对昔日领袖的遗言,对今后负责继续守护那位领袖的我的遗言。要是这样,他对玖渚说的那句挽回汙名也不是无法理解。
既非挽回名誉。亦非奉还汙名。
挽回汙名。
奉还名誉。
可是,倘若容我插嘴,其中有一个矛盾。
可是,神足先生连根尾先生也察觉到那个矛盾,说道:很怪喔,情况变得很怪耶。兔吊木被杀嗯,自杀也无所谓,可是玖渚大小姐反而因此身陷
危机。现在不但被关进地牢,今后也将半永久地被囚禁在本所。
你说得没错。神足先生似乎早已发现那个矛盾,爽快认同他的观点。总之
神足先生正要解释时,对讲机出现杂音,非常刺耳的声音。我忍不住转动小凸起调整音量,结果就连两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坏了吗?
不是,大概是有人在打电话。小呗小姐冷静说道:那个房间里有电话吧?我想是有人打进来。虽然是有线电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电波,就像手机在电脑旁边很容易收讯不良。电波相撞之后,势力较弱的我们败阵下来的感觉。
感觉吗?还真是敏感的构造。我失望地离开对讲机,在屋顶地板一屁股坐下。难得根尾先生那么努力向神足先生探听消息不过也没什么进展。
是吗?听起来挺重要的。
唉.重要是重要。我点头表示同意。兔吊木的死就概念而言是自杀,这种意见我也赞成;虽然赞成,但现在不是研究概念论的时候。时间充裕的话,聊聊这种话题也无妨但兔吊木实际上是被人杀死的,这点绝对没错,那个样于不可能是自杀。默默任人宰杀也好,拼命抵抗下被杀也好,总之是他杀。
嗯或许是这样。小呗小姐双手抱胸。对了,玖渚的出生是什么意嗯?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我立刻回道。只不过再怎么说都答得太快了,小呗小姐以极度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无所谓,听起来再怎么像谎言,一旦出口,就要贯彻到底,只能如此。
嗯,也罢。探听玖渚小姐的隐私。对我也毫无益处互瞪数秒后.小呗小姐主动退让。不过这通电话还真长,也该结束了,难不成真的坏了吗?
小呗小姐开始调整对讲机,我斜眼偷觑她,又叹了一口气。到了这间研究所以来,即使扣掉睡着的时候,我好像每小时都要叹一口气。我既不喜欢、亦不擅长心情混乱,但最近情绪波动非常剧烈。倘若继续在此待上三天,恐怕会罹患精神疾病。话说回来,说不定早就疯了,我一边回想自己先前的行动,一边暗忖。
我朝手表一看,刚好剩下一小时。
啊!连上了。
小呗小姐说完,把对讲机放回地板。我将倒向后方的重心移回前方.脸孔再度凑近对讲机。
什么?
不,这个呀根尾先生不知为何语气格外爽朗地说:你听我说嘛,神足先生,事情大大不妙哕。
咦?怎么了?
刚才是博士打的,好像发生了大事故。而且还不是普通大事故.是终极大事故,足以匹敌一百件大事故的大事故。
根尾先生那副陈腔滥调的口吻,不知为何听来格外清晰。对丫.简直就
像简直就像是要传达给在屋顶聆听对讲机的我和小呗小姐,简直就像非得通知我和小呗小姐不可。
我不由吞咽口水。
小呗小姐伸长玉颈倾听。
跟玖渚大小姐一起来的那位青年好像不见了。
我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接着下一瞬间。
我翻身弹起,窜出。想都没想就跃过第五栋和第四栋之间的两公尺.在第四栋屋顶着地,接着继续奔向铁门。背后传来声音,是小呗小姐的声音。她在说话。但我听不见,也没空去听。我拉住门把想开门,可是门上了锁,无法拉开。谁管得了这些!我用尽全力朝门把附近一踹。就算门本身很坚固,只要持续撞击力量集中的支点与力点,破坏这类门锁易如反掌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记得,好像在休士顿听谁说过。留下证据固然麻烦,但反正现在既已事迹败露,证据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原本一小时的缓冲时间,亦如纸屑灰飞烟灭。为什么对方会发现我不在?为什么呢?是春日井小姐心血来潮到地下室巡视?还是志人君或美幸小姐醒得比预估时间早?不,这么说来,美幸小姐之前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