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
喔——小姬对我的解释似乎不太满意。
师父脑筋不错,偏偏是个傻瓜。小姬少年老成似的说:小姬我虽然脑筋不好,但不是傻瓜喔,听得出师父现在非常烦恼。
喔?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你愿意帮我吗?
不行啦,马上就要上课了。
无情的托词。
啊,是吗你在学校吗?我看着她送我的手表说:上学不能带手机,了吗?
了,我知道啦,师父。小姬的声音和远方钟声交叠传来。哎呀,拜拜,上课钟响了,小姬就此告辞,师父。
恩,拜拜。
基于来电者的礼仪,我率先挂上话筒。接着像是放下肩头重担似的双肩一垂,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肺部空气全数吐出般的长气,再走回沙发。
这样就好了。
应该可以吧?
从未真正信赖过自己这个存在的我,换言之彻底缺乏自信。数小时前对小呗小姐说的那席话并非谎言,但我的人生是失败的历史,净是后悔与反省。正因如此。正因如此,当我失败的时候,或者后悔、反省的时候,就不能有未竟之事。
我想到善后的头绪了。
接下来只要大干一场。
或许可以先回牢笼,问问玖渚的意见
说到远距离操控型,玖渚友是最适合的代言人。窝在自己的高级大楼,甚至没办法独自下楼;话虽如此,世界情势也好,学术上的知识也好,(尽管不如小豹那么厉害)网罗各种情报的玖渚友。只要将这两小时半收集到的情报输入玖渚体内,说不定就能取得某种答案。
然而,春日井小姐既已返回第四栋,回去的风险也不低。她应该不会走楼梯,我想不至于迎面碰上,不过这毕竟是无可挽回的风险,还是谨慎行事。
烦恼也没用吗
反正小姬要上课——我咕哝着旁人听了也不知所云的台词,准备离开房间跟小呗小姐商量。可是,我还没握住门把,门就从外侧打开。咦?这房间是自动门吗?在下不幸未曾亲眼目睹,没想到世上竟有不是朝左右开启的自动门不,但我不记得这扇门有自动功能。这么说,是刚好有人从走廊进来。正如我所料,走廊上的小呗小姐杏眼圆睁地看着杵在门口的我——
呦,怎么了?吾友,为什么站在这种地方?
不,我想先回牢笼看看听听玖渚和铃无小姐的意见,可是这种行为说危险也挺危险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不,我觉得不错。小呗小姐说:而且正好。
正好什么?对了,小呗小姐,你跟根尾先生讨论结束了吗?
该说是结束还是停止呢?小呗小姐的说法摸棱两可。稍微中断一下,因为突然有客人来。神足先生刚才打电话给根尾先生,好象有事要来找他。我也不能让神足先生发现,而且他们要用这个房间,所以才来带你离开。
喔。
神足先生吗
我再度想起刚才由于百思不解(我没有不这更百思不解的经验)而编造出来的神足雏善犯人说。用头发代替绳索的点子被小呗小姐嗤之以鼻,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洗刷嫌疑,神足先生还是有可能以其他方式杀死兔吊木,至少可能性与其他研究员相同。而且他好象跟兔吊木感情不太好话虽如此,好象没有半个人跟兔吊木感情融洽。
没有半个人为什么呢?我的疑问转向其他方向。他应该跟心视老师很合才对嘛
也许是兔吊木先生自己主动远离他人。小呗小姐说:这方面我想问玖渚小姐就晓得吧?不过,她好象不太愿意谈他的事。
没办法,因为那丫头很没用。嘴巴虽然不牢靠,但要不就知无不言,要不就全部不说,只能取其一。无法理解透露到这里就好这种暧昧的基准。
真是布尔型(注16)的人,不或者该说是单纯型呢?
当然是两者。
我走出房间,移动至小呗小姐身处的走廊。就在此时,我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与神足先生碰面,但反过来说,意思就是不碰面即可。从搜集情报的角度来说,我非常想听听神足先生的发言,假如我没办法听,那么——
小呗小姐。
我明白了。
我什么都还没讲,她就从大衣取出无线电对讲机,外形比手机更小,简直就像一片板子。小呗小姐伸手调整上面四个充当按钮的小凸起。这是刚才用来与根尾先生联络的工具,小呗小姐真不愧是小偷,带了各种秘密道具。
恩啊——就是这样,根尾先生,就这样拜托了。
三言两语之后,她便征得根尾先生的同意或许该说是达成协议。
那我们到屋顶待机吧?其他房间也可以,但万一神足先生心血来潮开门,一切就结束了。
啊又是屋顶吗?可是,待在屋顶怎么听他们的对话?
用这台对讲机。只要设定在收讯专用频道,他们就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唔,唯一的风险是,如果有人在某处接受电波,有可能被发现不过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呗小姐说着开始朝逃生门的方向走。该担心的反而是那两人。
志人君和美幸小姐吗?我一边随她上楼,一边问道:被你揍得那么惨,一时半刻也醒不来吧?
哎呀呀,把别人讲成虐待狂,一点都不十全,而且我也没打得多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