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是第七栋的玄关,也就是那扇牢不可破的绝缘门。两人身影消失后,我模仿小呗小姐的动作匍匐倒退,但仔细一想,既然两人已不在视野里,这个行动也没什么意义。
尽管不甚十全,至少还算幸运。小呗小姐说:我还怕对方会派一整个师团的壮硕警卫前来两个那种程度的小毛头,总有办法对付的。博士大概认为是系统短路。
这样是最好不过被发现的话还是很麻烦。
那么,往这里走。小呗小姐拉住我的手,强迫我移动,还以为她要带我去哪里,结果竟是水塔阴影处。她将我带到一个数跳水管横亘其间,从铁盖位置无法看见的狭窄空间。这里应该可以避开他们的耳目。
乍看下确实可以掩人耳目,但
这个空间称不上宽敞,怎么看都只能容纳一个人躲藏。这里应该没办法同时容纳高挑的小呗小姐,以及虽然不算壮硕,但几乎已是成年男子的我。
没这回事。小呗小姐恶作剧似的笑了笑这时我已差不多猜到她的计划咻地一声将我拽过去,向后一推,接着,采取以第三者的观点来看,很难不认为那是拥抱的姿势,不,或许只能认定是拥抱的姿势;换言之,她的身体紧贴着我的正面,修长的双臂绕到我的背脊,下颚倚在我的右肩。小呗小姐的呼吸、心跳与体温自然传了过来,而我的呼吸、心跳与体温当然也传了过去。
这样就只占一个人的空间了。
这样子会出问题的。小呗小姐扣住我的双臂,我无力抵抗。不,这不是重点。十分严重的问题。
你不喜欢问题吗?
就连解答都不太喜欢
还真是纯情哩。小呗小姐嗤嗤笑了,那是非常煽情的笑法。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在找那些MO片时,也顺便找过绳索了。
有吗?我压抑强烈的心跳问。因为心脏是不随意肌,当然不可能抑制。绳索
没找到,只有一些电脑线,虽然也可以当成线来使用,但就算将那种东西连接起来,也不可能接到第六栋况且要是电脑线不见的话,马上就会发现。
是吗
期待这种研究所里有那种可以承受人类体重的绳索,或许才是可笑至极的想法,既然没有绳索,那就是类似绳索的东西吗我正想整理思绪,但小呗小姐的长发香味打断我的思路。不,或许是我自己的思路走岔了。冷静、冷静,想想别的事。
头发吗小呗小姐,头发的话怎样?
什么?头发怎么了?
小呗小姐说着,又搂得更紧了些。因为小呗小姐比我高,这样一来好象被对方当成小孩。铃无小姐也把我当成小孩,但是该怎么说呢?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儿童式对待。
我的头发吗?
不是头发这东西,不能代替绳索吗?
我听说头发这东西其实相当结实,一根根分开来,强度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数千数万根合在一起,就足以代替绳索。用头发绞杀他人的事件在历史上不胜枚举,要说可能还是不可能的话
啊啊,你是指神足先生嘛,吾友。小呗小姐在我耳畔呢喃细语,我不禁为之颤抖。确实没必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将留得那么长的头发全部剃光
没错,再怎么说,我的言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既然如此,剪掉剃光那头长发,是有其他目的吧?我的思绪飘向了那个沉默寡言、态度冷漠的研究员。
假设神足先生利用我们刚才使用的路径,成功入侵第七栋,然后杀死了兔吊木。将他钉在墙上,正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没办法从这里跳回第六栋,况且还在下雨,更加不可能。话虽如此,也绝对不能待在这里,所以必须要有绳索
然后就用了自己的头发。小呗小姐说:还算十全,不过有问题。
什么问题?那个问题比你现在抚摸我大腿的右手更加严重吗?是什么呢?小呗小姐。
首先,这间研究所的屋顶既没有栏杆,也没有篱笆,换句话说,就算扔绳索,也没办法固定。想要固定在建筑边缘的话,也得有钩子这类东西。另外,距离也是一大问题。
距离是五公尺吧?使用绳索的话,就不必再考虑角度的问题了。
就假设神足先生的头发有一公尺好了。发量从远处看上去颇多,可是就算全部使用,分成五等分之后,也没办法承受人类的体重。接得再如何巧妙,四公尺已是极限。
五等分四公尺吗?对了,既然是当绳索用,势必得相互连接提升强度,结眼亦是一个问题,的确不可能达到五公尺。正如小呗小姐所言,四公尺左右已是极限。既然如此,就不可能抵达第六栋,就算退让一百步,甚至两百步,假设头发突然暴长能够抵达,问题是没有钩子,还有无法钩住第六栋的障碍存在。难得推出一些头绪而且还得面临这种贞操危机看来神足先生的剪发终究是一时兴起。又何必做这种惹人疑窦的事?若是推理小说,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真的没办法跳过去吗这种距离。
世界顶尖选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普通人类应该办不到才对。
人类我被这个字眼吸引住。那么,假如不是人类,就有可能吗?
嘎?小呗小姐愕然回应。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说犯人其实是妖怪一族吧?啊啊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就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相信。
我没有突然提出妖怪论的意思,这世界又不是只有人类和妖怪,还有其他的动物例如狗。我不让思路停止,喋喋不休地续道。不这样子的话,注意力就会不断涣散。大型犬的话,应该就能跃过七公尺的距离了吧?
你是指春日井小姐饲养的不,拥有的那三条狗吗?
恩,对,总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