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驱使自己的力量。完全不接受既为学者,疯狂又何妨这种随便、老套的设定,成为一个凡事替人着想,以他人为优先的人类吧。
真受不了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旦说出投胎这种字眼,人生大概就结束了。我想必是非常疲惫,沿着墙壁向下滑,一屁股坐到地面。我感到一股极度沉重的陷落感,即使完全颓坐在地,依然摆脱不了深渊的错觉。我抱住脑袋,叹了一口气。
没救了吗
脑中掠过玖渚对我说的话真的束手无策时,联络直先生也没有关系。要不也可以找人类最强的红色承包人帮忙,只要拜托她,就不必再受这种苦。向根尾先生借电话或是透过网络联络,就算得花上些许劳力,但并没有那么困难。明明拥有这种密技,却迟迟不肯使用的矛盾。我是能够容许这种矛盾的宽容正直之人吗?
这已经够了吧?
还不够!
无法坚持到最后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虽然这东西称不上努力。
真是丢脸死了
贵重与稀少不同。差点将自己的无力归咎于世界不,既已将之归咎于世界的我轻轻低语,同时站起,毫不隐瞒内心对意欲藉此逃避自己的厌恶。
我暗忖自己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视线投向前方墙壁。
Youjustwatch,DEADBLUE!!
静观其变吗这难不成是某种密码?
犯人自己留下的可能性未必是零。我不理会诸多反对理论,开始试着调换墙上二十五个字母的顺序、拆开每个单字重组,或是置换成其他语言等等,可是都没有明确的答案。原本硬想拼凑出堕落三昧的汉字拼音,最后发现过于牵强,这句话的意思看来一如字面所言。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剩余时间已不到两小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玖渚君。
我出声呼唤玖渚,一如我还每当她是女孩的时候。这里当然没有六年前的玖渚友,就连现在的玖渚友也在第四栋地下室,因此不可能回应。
可是,有其他回应。骤然间,不知从哪里应该是走廊传来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不,这不是声音一类的寻常之物,这是冲击波,是撕裂耳膜的空气压力。即使拥有绝对音感,亦无法以符号表现的刺耳警报穿门而入。
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我大声咆哮,穿门而出。虽然没必要大呼小叫,但警报声太大,不这么大声嚷嚷的话,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一到走廊,警报声更加惊人,仿佛被铜锣或某种东西直击脑门。!
我连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怒吼都听不见。面对巨大的压力波,人声这种微波根本毫无招架之力,霎时灰飞烟灭。这附近应该有扩音器,我一边寻思,一边伸手按住双耳,目光在天花板拼命逡巡。如果不赶快找到扩音器破坏,我那原本就问题多多的脑筋肯定要崩溃。
我还没找到扩音器,声音就在下一瞬间攸地消失。我刚想将手掌移开双耳,不行,又觉得还不能轻忽。正如台风眼,只因一时平静就安心的想法太过天真,搞不好还有第二波。不,等等,这里是室内,不可能出现台风。不妙,我好象有点神经错乱。莫名其妙!我是白痴吗?
心情十全吗?小呗小姐打开逃生门,从楼下折回。你好,好久不见了。
呃什么好久不见?才五分钟而已
是吗?那真是十全。
小呗小姐满脸笑意,重新压低帽子,仿佛在逃避我的目光。恩,虽然不用说,但我还是要说这种态度非常可疑。
小呗小姐你做了什么?
我找到这种东西。她从大衣内袋取出四张MO片应该没错像扇子一样展开。这是兔吊木垓辅的研究纪录,虽然跟我的目的没有直接关系,不过真没想到会挖掘出这种好东西。
然后顺便连警报器一并挖掘了吗我没好气的口吻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由我来说也很怪小呗小姐就不会斟酌一下轻重缓急吗?
你真没礼貌,我当然会斟酌了,就连跟你聊天的此刻都还在斟酌。
这就跟没斟酌一样。
我们还真是最佳拍档我喃喃说着冷笑话。怎么办?刚才的声音大概也传到第一栋的博士那里了。这栋建筑本身如此封闭,声音或许传不过去,但保全系统应该会传送相关讯息。
希望对方以为是系统短路,可惜人生恐怕无法如此十全。明明是罪魁祸首,她仍是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真是伤脑筋。
的确很伤脑筋。
就算小呗小姐拉过我的手,我也压根没想到她会扯我后腿,这才叫诚心诚意的戏言。
逃回屋顶吧?那里的话,或许不会被发现。
也对,确实比待在室内好。小呗小姐说完,就走向通往楼梯的门。用小刀开锁之后,我们沿楼梯上楼,再爬上铁梯,掀起铁盖,抵达屋顶。小呗小姐伸了一个懒腰,朝西侧走去,在边缘附近匍匐。我猜不透她的意图,但也不知不觉模仿她的动作,只见地面上有两个影子从衫树人行道还是橡树?我也不确定小跑步走过来(又跑又走的矛盾描写,可以窥知我当时极为混乱)。原来如此,匍匐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吗?我还以为小呗小姐是想在地面上诠释黑色喜剧不,我当然不可能这样想。
呃我眯眼注视那两道黑影。志人君和美幸小姐吗?
应该是。小呗小姐匍匐倒退,抵达楼下看不见的位置后,双手拍打地板跃起。大概是博士叫他们前来察看情况。
两人一转身,身影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