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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牵绊。
这就是死亡。
这就是灭亡。
逝去。
消失。
结束。
死。
如此这般,我终能一死,我得以一死,与我而死,朝我而死,赐我一死,成全我死,我亦能死,终成我死,我之能死,从我而死,由我而死。
所以你
犹如走马灯,我冷不防想起某人不知何时对我说过的台词。
最好去死。
恩。
说得也是。
2
九序?酒叙?什么?
是玖渚啦,玖渚。大写的玖,水字旁的渚,玖渚。还有朋友的友,玖渚友喔。
喔,原来如此,玖渚啊?恩~~那个头发挺酷的嘛。
你可以叫我小友。
是吗?哪你也可以叫我小友。
这样会搞混啦,我叫你阿伊好了。
那我也叫你阿伊好了。
这样会搞混啦。
那就像雏鸟一样。
雏鸟?什么意思?
你知道铭印(Imprintingp)吗?刚出生的小鸟看见的第一个会动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都会当成自己的父母恩,就是盲从。
对你妹妹来说,我就是这种东西?
恩啊,对现在的友来说,你就是唯一的指标,是无可取代的唯一。虽然对我而言,这是极度不愉快之事。
对我而言,也不是很愉快。
总之你取得权利了,让友将你视为父母,言听计从的权利,控制玖渚友的所有权。
这世上也有被小孩杀死的父母喔,直先生。
你想死吧?想以死谢罪吧?想恳求宽恕吧?
既然如此,你就祈祷呀,祈祷就好了。哭着乞求谅解,祈求宽恕哪。
正如本人昔日对玖渚直那样,拜托上帝或恶魔就好了。
你最好祈祷下次投胎能够变成狗或猫。
猪、牛、野猪也好,蝼蚁也无所谓,总之就是别再遇上玖渚友
失去意识的期间大概只有一眨眼正是一眨眼,只有眨眼的那一瞬间。我在第七栋的屋顶,横躺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正确来说,应该是跌倒。着地失败了吗?双腿有些疼痛,但这肯定是着地冲击所致。既然如此,我大概是在着地的那一瞬间,因为安心感或者虚脱感而短暂失去意识。或许是在无意识间采取防护姿势,没有受什么大伤。比起今天早上被铃无小姐和心视老师殴打的情况,这种小痛根本不算什么。
哎呀呀真是命硬
我存活了。
跳跃成功了。
我喃喃自语,缓缓抬起身体,努力想抬起身体。
本人此刻打从心底哑口无言。
一听见旁边传来的声音,我停止尝试抬起身体。只见石丸小呗小姐俏立在旁俯视我,丹宁步大衣随风飘扬。
咦?呃这
我转动脖子,望向自己起跳的方向,总之就是第六栋屋顶。那里看不见小呗小姐,换言之,倘若目前的状况并非跳跃失败的我在死前目睹的梦境,就代表小呗小姐也成功跳了过来。尽管觉得前者的可能性也相当高(至少比铜板出现正面的可能性高),但体内窜流的痛楚非常真实;话虽如此,这世上亦有感觉倒错的现象,因此我无法分辨,试着问小呗小姐。
我还活着吗?
只能算是没死而已。她冷冷应道:又没人催促,居然自己急着寻死,这种物体不能说是活着。
是吗我终于抬起身体,成功站立。肌肉、骨头、神经都没问题,我模仿柔软体操转动身体,对小呗小姐说:你也跳到这边来了吗?她未置可否,只是用力叹了一口气。
选你当合作对象搞不好是错误的决定。小呗小姐说:完全没想到会被逼做这种有勇无谋的行为,一点都不十全,根本一点都不十全。
不过,这样子不就证明第六栋可以跳到第七栋换言之,路径可以成立吗?结果是好的呀,小呗小姐。这么一来,就确立到第七栋为止的路径,也就是削除了这起事件的密室性
总之,就没有理由将研究员排除嫌疑名单之外。我刚才亲身证明,即使不使用原本认定的唯一出口玄关,只要在屋顶间移动,照样可以入侵第七栋。这样既不会在自己的研究栋留下保全纪录,亦不会在第七栋留下进出纪录。
虽然这只能证明任何人皆能犯案,仍旧无法确定谁是犯人,但至少只将玖渚友一人视为嫌犯的理由或者该说是证据就此消失,就此消失了。
你的想法还真是本末倒置!可是,小呗小姐的声音依旧冷淡,她似乎对我的独断专行颇为生气。这样还说是好结果真可笑,简直笑死人。我看你让心视老师解剖一下大脑比较好吧?一定跟正常人的结构完全不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