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业已干涸。我将目光转向博士,他的脸上再度浮现那种老练的笑容。
喂!宇濑!博士看着美幸小姐。你去联络门口警卫,叫他们看见警察的话,直接把他们撵走。
咦美幸小姐闻言一惊。咦?可是,要怎么
随便编个理由就好了,对了,就告诉他们是误报,说是小孩子博士望了志人君一眼。恶作剧之类的。
啊美幸小姐茫然点头,那表情仿佛不太理解情况不,是完全搞不懂情况。误报吗?
怎么了?快去!
可是,为什么
那么根尾先生沉思片刻。就可能性来说,最后进入的大垣君和玖渚大小姐都有犯罪嫌疑但这么一来,又跟三好小姐推测的死亡时间差太多啦。博士,这样就变成不可能的犯罪啦。
还有另一件麻烦事,根尾。博士从容不迫的笑了。哪,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别这么激动,好好的大男人慌成这样实在太难看了。宇濑调阅第七栋的进出纪录时,顺便查了一件事就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研究员的进出纪录。
咦?所有研究员是指我们吗?
不然是谁?卿壹郎博士神采飞扬地说道。
或许是言谈间开始兴奋,他越说越发得意。相较之下,我感到自己的心情或者该说是第六感,正逐渐坠入幽暗深渊。
我明白了。虽然还不确定博士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明白那将会抵达何处。正因如此,他的态度才如此悠闲。正如罗伯布洛奇〔注1〕所言:时运不济犹能欢笑者,
必已觅得推委塞责之对象。
换句俗话
调查结果是因为宇濑不在,只好由我发表没有任何人在半夜,至少是在三好说的那段时间内离开自己的研究栋。
众人闻言,同时倒抽一口气。
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春日井。
博士说完,春日井小姐只有略微一动,对那句话几乎毫无反应。
春日井在凌晨一点左右,离开第四栋五分钟左右,就是刚才说的遛狗吧?可是这根本不必多想,因为短短五分钟不可能造就那般凄惨的结果。
那真多谢了。春日井小姐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暧昧地回应博士。在此先向博士致谢。
嘎?那么,意思不就是根尾先生结结巴巴地说:咦?这么一来,博士,不是越来越没理由怀疑我们了?我们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研究栋,再加上案发现场的第七栋也没有进出纪录,换言之
这是不可能的犯罪啊。心视老师打断根尾先生。你不觉得吗?小徒弟。
我虽然这么觉得
我谨慎挑选词汇,同意老师的发言。若对卿壹郎博士刚才的论调照单全收确实就变成没有任何人进入第七栋,甚至没有任何人离开自己的研究栋。这么一来,假设用单纯的字眼来表现这种情况
密室。
而且在物理上非常完美。
但是,就算这是不可能的犯罪
姑且不管卿壹郎博士的论调是对是错,为何必须把警察撵走?这种时候不是正该轮他们上场?我想起京都府警的双人组刑警,内心暗忖,接着不知不觉地看向博士。
博士目中无人地笑着。
不可能?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如此无聊的东西,这世界只有可能,或是可能以前的东西。
呃不过博士,情况既然变得这么诡异,为什么要让警方吃闭门羹呢?根尾先生讲出我的内心疑问。这样完全不合逻辑,一点都不象博士。
哎呀哎呀,喂,根尾,你要不要稍微动动脑?我都讲得这么白了,还没发现的话,你可免不了大傻瓜的污名啊。
大傻瓜吗?根尾先生双手抱胸。可是,博士
在这里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们。
说到此处
博士用下颚朝我们比了比,随着那个动作,根尾先生惊讶万分地,神足先生毫不意外地,心视老师理所当然地,春日井小姐事不关己地,志人君双眼大睁地转向我们。
我吞了一口口水,铃无小姐依旧双眼紧闭,她说不定真的在睡觉。我朝铃无小姐旁边的玖渚友瞧了一眼,她仍然眼神空洞地呆坐在那里。或许是在思考RajaMaharaja
〔注2〕和PaRappatheRapper〔注3〕的关系,或许没有思考,总之可以确定不是正常状态。确认我方战力后〔尽管看上去非常惨淡〕,我与众人对峙。
你这话教人实在没办法假装没听见,斜道卿壹郎博士。我竭力压抑激动的语气,对博士说:这简直就像认定我们是杀死兔吊木先生的犯人,就算是博士,也有能说
和不能说的话。
咦?喂喂喂,我什么都没说哦。博士扬起嘲弄的冷笑。你在慌什么?或者是有什么线索?
先是怀疑内部人员,现在换成怀疑我们吗?事情要是这么单纯就好了。那栋宿舍的确没有任何保全系统,出入很自由。可是博士,从不可能进入兔吊木先生所在的第七
栋这点来看,我们的不在场证明比你们更好,没错吧?在谈什么纪录云云之前,没有进行ID登录的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入第七栋内部,更不可能离开。
不一一解释理由,你就不肯听我的命令吗?
不,不是这样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