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玖渚每次一谈起他们的事,就显得非常开心。上次告诉我能够掌握银河系的「小豹」——绫南豹时是如此,这次说明「小兔」——兔吊木垓辅时亦然。彷佛在炫耀自己的宝物,真的非常高兴。
对我来说,这实在不是滋味。
虽然不知理由为何,就是不是滋味。
「换句话说,就是嫉妒吗」
尽管觉得没有这幺简单,不过大概差距不大。我并非可以容许一切的圣人君子,也不是能将玖渚的喜悦与欣喜直接转换成自我感情的单纯性格。老实说,对于那八位可能曾经比我更接近玖渚的人,实在很难说对他们有什幺好感。尽管称不上是怨敌之心,至少这份感情亦非好意。
话虽如此
话虽如此,目前这个情况更令我忧郁。
「真是郁卒啊!」
「为什幺?」
我只是喃喃自语,玖渚仍旧对我的独语发生反应,不过正处于呆滞状态的她并未转头。
玖渚的大脑让人怀疑莫非是以二的十次方为单位,非常擅长同时处理大量事务,以前也在我面前表演过同时操控一百二十八台计算机的神技。这幺一想,这点雕虫小技也没什幺好惊讶的。
玖渚并非缺乏集中力,而是将精神向四面八方扩散之后,依然拥有多余的注意力。
是故,当她将所有注意力朝单一方向发射时甚至轻易就能与世界为敌。
「阿伊,为什幺郁卒呢?或者阿伊是想说『玉足』?唔,真有趣,人家觉得很有趣哟。」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在自言自语,你不用在意。」
「那就不在意啰。可是呀,阿伊,你其实不用这幺担心,因为小兔人很好,他不会搭理自己没兴趣的人喔。」
「那真是太好了,但我的不安要素是来自其它」
「换句话说,是对卿壹郎博士本身感到不安?」
「硬要说的话,嗯,就是这幺一回事。」
我点点头
斜道卿壹郎研究所。根据小豹的情报,兔吊木目前以特别研究员的身分在此「工作」,而且该研究所是日本屈指可数,没有任何背景的单纯研究机构。我也曾多次耳闻该研究所的大名,甚至还记了下来。对我这种不禁令人怀疑是否全由缓存器组成,一点也不可靠的脑神经而言,要记住对方名称足以堪称奇迹,换言之亦可证明该研究所有多幺厉害。更重要的是,所长斜道卿壹郎本身乃是足以与「集团」匹敌的名人。
世人称之——堕落三昧卿壹郎。
由其名号亦可推知,卿壹郎名号虽响,但绝非广受世人尊崇的研发者。数理生理学、形式机械学、动物生态学、电子理论学诸如此类有的没的,横跨众多专业范畴,乃是多门学科的先驱学者。基于这种背景与当事人的资质,似乎是极端怪异的科学家。目前已经六十三岁,但仍在研究所进行研究。
「你见过卿壹郎博士吧?」
「嗯,不过那也是遇见阿伊以前的事了。人家当时应该是十二岁左右。」
「喔!十二岁呀。」
「研究所当时在北海道人家是跟小直一起去的。」
「喔,真的吗?」
「嗯,因为小直当时还很闲。」
「小直」就是玖渚的亲哥哥玖渚直,个性建全到无法想象他跟玖渚友拥有同样的双亲,六年前他对我照顾有加。直先生目前担任他父亲(换言之亦是玖渚的父亲,但玖渚已跟家里断绝关系)的秘书,是彻头彻尾的社会人士,因此见面的机会不多。
「卿壹郎博士当时就很古怪,但后来好象越来越扭曲了。就算是蒙受外界压力,这样子隐居匿迹,只靠少数精锐进行研究真的很异常哩。」
「你有资格说别人异常吗?」
「异常才懂异常呀。」玖渚得意洋洋地说:「奸雄识奸雄吧?唔不过这种情况应该说是英雄识奸雄。」
「原来如此」我随便点头应付。「简单说,就是疯狂科学家的感觉吗?」
「对,就是疯狂科学家的感觉。」
「该怎幺说呢那幺,这个卿壹郎博士是躲在深山里做什幺研究?」
「七年前,一言以蔽之就是人工智能,不过这只是一言以蔽之的说法。嗯,人工智能这种研究当时很流行喔。应该说是动作吗?就是那种一连串的律动过程咩。不过,博士研究的东西跟那种类型又不太一样。」
「如果是聊天机器人,我在美国留学时倒也做过。」
「这种东西的话,人家也常做哩。伙伴里面的话,小日就很喜欢这类东西。小日经常说『跟人类说话就像在跟聊天机器人敲键盘,因为两者都很无能的特征是共通的』。」
「这家伙听来个性也挺糟的」
「对呀,好宝宝说不定就只有人家耶。总之人家上次见到博士时,他好象是在进行人工智能的全盘研发及开拓;不过世上既然有流行,就有退烧,听说博士现在对人工智能的研究不是很热衷。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幺,但博士基本上是控制论的学者,研究领域应该没变。」
「喔」
「不过,大概还是在做不合成本的研究,他就是这种人祥。真的,从以前开始就是。」
玖渚略显无趣似的嘟起樱唇。对玖渚友来说,这种说话方式十分反常。我知道原因就是兔吊木,是故不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