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幺密室之谜,除了润小姐以外,对其它人应该没有意义可言吧。」
「所以只要骗过我一个人就足够啰。否则她也没有什幺理由要杀你啊啊,还是有,因为你察觉真相以后会生气嘛。」
「不过,假如一开始没委托润小姐去学校救人,根本也不会事迹败露啊。与其隐瞒一个随时可能揭穿的秘密,不如选择彻底的蒙骗这也算是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或许吧。因为那丫头当初拜市井为师的时候,曾经对我承诺过,琴弦师的技术绝不会用来杀人。」
「话虽如此,那种技术啊,原本是用来牵制敌人的护身术,是吗?」
所以从头到尾只企图瞒过润小姐一个人即使并非如此,也占了一部份理由吧。虽然杀人动机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明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条线连结到小姬的师父市井游马,而另一条线,则是紧连着哀川润。
「可惜学校并不允许这项技术存在应该说,本来就不应该进那种学校就读的嘛,已经死去的家伙,何必念念不忘真是个笨小鬼。」
难道市井游马已经不,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话说回来,无论理事长的事情也好,市井游马的事情也好,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啦呃,不对,说到底还是很匪夷所思啊。」
「不过恕我直言,润小姐,你实在太胡涂了。读心术究竟是用来做什幺的啊?事后回想起来,什幺密室之谜,那种手法除了小姬以外根本别无他人嘛」
「你自己也没有当场想到啊。」
「我纯粹是个无能者而已啊。」
应该说当时对我而言,整件事情早就不受控制,超出解谜的状态了。
「哈,我这个人呢,与其为了保全性命而疑神疑鬼,宁愿选择相信一切,就算遭到背叛也无所谓,至少痛快嘛。」
哀川小姐笑得天不怕地不怕,丝毫不见反省之色,似乎连一点后悔也没有,甚至,连一点伤心也没有。
「润小姐,你真的不在意吗?」
「真的啊。我对一姬的喜欢,跟一姬的所作所为是两回事嘛。哈哈,所以小哥差点出卖同伴的事情,我也没有生气啦。」
被揭发了。
「不过真有你的耶,眼看快要被杀了,马上就巧言令色对小姬动之以惰。什幺可以到我住的地方来,明明五分钟前才刚出卖人家的不是吗?」
完全被揭发了。
「我并不觉得那算出卖啊」
结果说到底,哀川小姐的「讲义气」,只是出于对世界过度高估的乐观。因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存在,所以无法理解我和小姬这种弱者,即使能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胡不胡涂是一回事,那丫头的心情并非难以苟同啊。在那种杀人教育机构待久了,任何人都会变得不正常,都会想做出那样的举动,只不过一姬刚好具备了付诸行动的实力而已。」
「实力吗」
「看到那丫头发育不良的体型,就不难想象她一直以来过着什幺样的人生吧?体重可能连三十公斤都未满咧。既然你认识玖渚,应该非常能够了解吧。一姬跟玖渚,是有些不同的。」
「」
「我的意思可不是要你同情她喔,只不过,希望你别因为同性相斥就过度苛责啊。」
「我一点也没有要苛责的意思啊。这次的事件我完全是局外人,若非不小心被牵扯进去,谁做了什幺根本与我无关。」
「那就好。」
总而言之,小姬她是无法独力逃出那个校园的吧。琴弦师的技术确实很好用,但基本上还是防身的技巧,如果不像解决子荻那时候,事先编好蜘蛛网埋伏,就跟普通的刀子没什幺两样。除非出其不意的偷袭,否则就算不是哀川小姐也能躲过,所以才没错,采取和哀川小姐相同的战术第一步就直攻核心,当然其中多少也包含了积怨已久的愤恨情绪吧。然后又将教职员尽数杀光,再藉哀川小姐之手
「不,不对这样讲就不合理了。倘若只是单纯地想逃出学校,直接拜托润小姐帮忙就好,交给润小姐就万无一失。所以最大的动机还是为了杀人吧。假设她那位师父的死,和理事长的命令有关,那幺说不定一开始她就是为了实行杀人计画才入学的。」
「虽然不能说是没有关系但我觉得没必要想得那幺复杂啦」
如果只是杀人,小姬自己一个就绰绰有余,然而杀人后的逃脱行动却需要哀川小姐的协助。
一方面要设法让哀川小姐协助逃亡,一方面又要设法不让哀川小姐发现自己杀人的行为,完全矛盾的病蜘蛛计画总而言之,这就是小姬整个策略的全貌。
「或许正好相反,她其实希望我能看穿一切真相,揭发她杀人的事实也不一定呢。」哀川小姐接着说:「想要当作一种忏悔吗?真是笨蛋啊。」
啊啊这才是,最有可能的答案。达到一切目的,最后接受哀川小姐的制裁。对于我这种人而言,是最有魅力最难以割舍的答案。反正终究难逃一死不如死在最强的存在手中。
走投无路,绝望中仅存的希望。
既然我们没办法选择朋友,至少,希望能够选择消灭自己的敌人。
「在预期被拆穿的前提下进行欺骗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负责任很奇妙的说法呢。」
「嗯,对啊,实在是匪夷所思。」
「对啊,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