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悬梁高校─戏言跟班的弟子 第六章 极限死亡

我才想到,理事长的人头跟玉藻的人头,切面是不一样的。理事长的切面很粗糙而玉藻的切面非常地平滑。没错,小姬好象有说过琴弦师,「病蜘蛛」对我而言只有绳索功能的琴弦跟细线,可以当作杀人道具使用,魔术师般的奇人

  「居然说我杀害自己的同伴。我只不过是赶到现场之后,趁机把地上的人头利用在下一步计画而已。」

  那也够扯了好不好。是身为「军师」的无奈吗?看来子荻果然还是欠缺了某些人类应有的情感。虽然悬梁高校多少该为此负点责任,然而自身的人格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话说回来,正因为子荻是这样的一名军师所以她确实没必要无故牺牲同伴让「棋子」白白减少。就像没有一名棋士会因为「桂马」派不上用场,就真的将它舍弃。

  也就是说,「病蜘蛛」与军师乃相对的两极,和子荻不同,反而比较接近玉藻的类型狂战士是吗?

  那幺,究竟该如何解释呢?密室之谜,尸体肢解之谜。从切口来判断,理事长并非「病蜘蛛」杀的,凶手另有其人。而子荻既然她没有杀死玉藻,原本怀疑她的理由现在也显得薄弱了。

  至于玉藻已经遇害的人就更没有必要怀疑了吧。

  果然凶手还是在「教职员」之中吗?到现在还没有教职员出来处理事情,的确太奇怪太可疑了。假如有人伪装成理事长,继续操纵子荻等学生假如子荻这名军师才是被吊住脖子的傀儡校园里正上演着,恶灵的权力斗争。

  如此没有梦想,没有一丝希望的东西,居然将我,子荻,小姬,玉藻,以及哀川润,都卷进事件当中而且、而且还以为能够称心如意,以为会得逞吗?

  少打如意算盘了等着瞧吧。

  「怎幺了吗?为何突然陷入沉默。」

  「不,没事。我的专长就是突然陷入沉默。对了,子荻,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看不看推理小说?」

  「为了什幺而看?」

  她讶异地偏着头。

  「呃为了打发时间啦,或是充实自我啦」

  「用看书的方式充实自我吗由山花袋曾经说过『从书本上得到的感化远不及从人物身上得到的感化』。」

  「至少这句话并没有叫人『把书本丢掉』,还算中肯。你看过田山花袋的作品吗?」

  「当然,高中生都有读过吧?」

  理所当然的口气。

  「那再一个问题假设说」

  我将理事长的密室肢解杀人事件简化,用戏剧性的方式说给子荻听,并没有告诉她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当然也没有说出我跟小姬就是当事者)。管理系统严密的铁门,室内出现被肢解的尸体,悬吊的人头,窗户是两段锁,房间位于顶楼,通风口只能由里往外单向通行。

  「很简单啊。」子荻这幺说。「哪里有问题?」

  「很简单吗?」

  当然提出这个假设性的问题,除了询问她的意见以外,同时也在测试「如果子荻就是凶手」时,会出现什幺特别反应。不过看样子,她并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一脸的失望,似乎「题目没有预期的困难」。

  「那,答案是什幺?」

  「一开始门就没有上锁吧。」子荻说得很理所当然。「刚才的叙述,会误导让人以为门一开始是锁起来的,但其实根本都没有确认过不是吗?所以纯粹是自己把非密室的状态当成密室来解决而已嘛。」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名言「当我们判断那是一间密室的时候,有两种可能那确实是一间密室。或者,那并不是一间密室」。原来如此看起来是密室,不代表肯定是一间密室,这是常见的诡计吧。

  如果想用一个谎言去圆男一个谎言,反而容易露出马脚,所以干脆一开始就制造出最大的谎言,接下来也就没必要再圆谎了是吗?如果门一开始就「只有关起来而已」并没有锁上的话,那幺杀害理事长的事件就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到了。密室状态纯粹是我们自己的误解

  「不,不对。」

  假如第一发现者只有我和小姬两个人的话,子荻的答案或许就是正确解答。但当时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哀川润。有她在场,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种错误研判的。

  「是吗?那幺嗯,命案的第一现场也许不在那间屋子里,先杀人解体后,再从某处的缝隙比方说通风口之类的地方,依序将尸块丢进屋内。如此一来,不必进到屋子里,也能够将头颅吊在灯管上了吧。」

  「可是通风口只能从室内打开。」

  「所以只是比方说啊。就算不从通风口,反正尸体已经肢解了,一定找得到可以进去的空隙吧?像是垃圾信道,或排水沟之类的。」

  「唔」

  「要不然,就是有复制的钥匙啰。」

  又是没有梦想没有希望,甚至连勇气都不需要有的解答。话说回来,对一则死亡事件过度地要求,本来就没什幺意义吧。

  真是的,有种钻进死胡同的感觉,搞得焦头烂额这句话由小姬来讲不知道会被说成什幺样子?

  「嗯?」

  好象快要想到什幺了。

  「算了,问题到此为止。真抱歉啊,净讲些无聊的事情。不过,这问学校实在很怪异呢」

  「会吗?我可是非常喜欢这里喔。」

  「你从未想过,自己也许可以有个平凡正常的人生吗?」

  「你认为还有其它的人生,能让我发挥『军师』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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