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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这个小女生,是认真的来真的玩真的。
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立刻转身,没命地逃跑。
「啊~~不可以逃走!」
她将刀子反转握住,从后面追上来。我以为对方身材娇小,应该可以轻易地甩开~~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太天真了。我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她的脚程快得离谱,简直跟女鬼没两样。可恶,难道之前抱着小姬跑还能甩掉那两个女学生,纯粹是因为对手太弱的关系吗?所以意思就是说,现在战斗等级又提升啰?双方的距离越来越拉近,没想到这时候,玉藻竟然把左手的刀子对准我头部射过来。
「唔~~哇!」
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是用滚的,惊险躲过那把飞刀。开什幺玩笑啊,那种刀子怎幺看也不是用来射飞镖的吧,居然像忍者丢暗器一样直接射过来。这个女孩子究竟哪来这幺大的力道。
话说回来,那幺纤细的手腕使用那幺组重的刀子,本来就异于常人。这问学校里,没有所谓的常理存在吗?
我整个人趴在走廊上,对地板投怀送抱,然后玉藻一屁股坐在我背上,用剩下的那把刀抵着我的喉咙。只要她轻轻一割,颈动脉就会开花了吧。
「这种时候,该怎幺说呢『将军』吗?唔,不对,你不是『王』嘛,所以应该叫做桂马急进自寻死路?」
原来我是「桂马」吗?
果然又是不上不下的角色。
「接下来我要开始问你话了最好老实回答,越诚实就可以越延长你的寿命,如果你不想活我也无所谓。」
她说话的语调非常迟缓。与其说开口讲话很累人,更像是活着本身就很累人,一副懒洋洋的态度。
「放~~轻~~松~~那个赤色征裁跟紫木学姊啊她们人在哪里?事实上,现在大家都在找她们呢。」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咦~~?不行唷,现在是我在发问耶。」玉藻鼓起脸颊。「啊~~不过算了,这回破例准许,省得啰峻。」
看来这位玉藻小妹妹很不擅长与人交谈,一旦快要发生争执,她马上就让步,不想自找麻烦。虽然对一个年轻女孩子而言,没有原则是不太好的现象,不过在这种时候却正好对我有利。
「『病蜘蛛』指的是你吗?」
「咦?什幺跟什幺啊,才不是咧。」
出乎我意料地,玉藻摇头响应。
不是她吗~~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话~~~
「你该不会还在状况外吧?对这间学校的一切都还不知情,就被赤色征裁给扯进来了吗?居然连『病蜘蛛』都不知道没有,事先~~」
她话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似乎是累了,接着又喃喃地说:「放轻松。」然后再补完,事先打听一下吗?」这句台词。
「很抱歉,我对有危险的事情向来不愿意深入追究。」
「喔。那该我发问了你的目的,是什幺?」
我以为她会重问我一次小姬跟哀川小姐的下落,没想到居然换了一个问题。
「我的目的就是~~」
「应该不是为了救出紫木学姊吧,也不是为了协助赤色征裁吧你听好啰,我呢,还有刚才提到的荻原学姊呢,大家的行动都是有理由的喔。」
「」
「可是你呢,你有足够匹敌的理由吗?对于我们在这个校园里的行为,你有什幺干涉的理由吗?有的话请你告诉我。」
「玉藻~~~」
「只是单纯为否定而否定,用什幺脱离常轨或脱离现实当作借口,实在太卑鄙了,不要那幺轻易就否定别人啊。」她的语调不带任何情感。「难道,你们对自己既有的价值观,执着到那种地步吗?」
对我而言~~——
没有
这所学校确实很怪异,但是——我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吗?有任何否定的理由吗?
「唉呀,算了不管了,真麻烦。」
玉藻将刀锋翻转向上,重新握好。
「反正你就去死吧。」
刀刃摩擦皮肤——
死亡。
情绪异常冷静。在异常冷静的情绪中,我感到一阵失落,感到失望。没想到居然死得这幺简单,死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为自己会死得更轰轰烈烈,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悲剧里被杀死,结果却只是像个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像在地震中被大楼压扁的路人甲,死得如此草率~~
不,也许正好相反。像我这种渺小如虫蚁的存在,说不定这才是最适合的死法。我想在最后一瞬间回顾自己无聊的人生,却发现一切都烟消云散,没留下任何值得回顾的记忆~~
玖渚友。唯独玖渚友残留在记忆里。
啊啊,我好想,去见小友
想要向她,说声对不起。
「」
就在此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由远而近的,小跑步的声音。
「~~~师父~~师父~~~!」